早上出门很赶,换下睡裙后随手就放在了床上,阿姨来打扫的时候会拿去清洗。
可是,现在,谁能告诉她,本应该出现在晾衣架上,再不济也该是被收进她衣帽间的睡裙,现在为什么会、还在原地
阿姨今天没来
不可能呀,没来的话一定会跟她说的。
她着实费解加难以置信。
换作平时也就罢了,这并非是什么大事,可是他刚才回来了。
贺明漓刚要走过去处理一下,就听得他的声音自身后悠然响起,“在做什么”
他几乎是紧跟着她而来的。
连给她一点处理与掩饰的时间都没有。
贺明漓细微地一顿,肉眼都不可觉。她装作无事地拿起那件睡裙,挡在了手里拿着的衣服下面。
“我换个衣服。”
“哦是吗,换
什么衣服”
“换个,家居服。
不换这件睡裙吗
贺明漓闭了闭眼。
心中悲凉。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肯定已经看见了。
而且它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没有被阿姨收拾,肯定也有他的手笔。
所有的异常都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看见了还这么问
他就是故意的
流氓
贺明漓僵硬着,不太能想象他在看见这件睡裙时是什么情景。她的一只手还紧紧攥着那件睡裙,牵起唇角,笑容多少有八分假“还早呢,穿什么睡裙呀。”
“可是我想看。”傅清聿语调淡得像是在认真阐述。
不知道的,当真以为是什么清冷矜贵玉公子。
谁能想到清淡的皮表之下不声不响的沾着红尘。
你想看,想看什么想看
就是不能给你看。
贺明漓轻咬了下唇,准备避开,“不,你不想。”
可他根本不放她走,“我在的时候,睡衣睡裤,包裹得严严实实。我一走,布料能多少就有多少是吧。”
傅清聿长指直接掌住了人,控住她腰,拦断去路。
哑声道“穿来看看”
低哑声线落于耳畔,像是在蛊惑,贺明漓揪住睡裙的手更加紧。
心口也发着颤栗。
他不再同她计较她明面暗面的问题,现在问题已经转化。
他轻吻在她耳畔。
温柔得像是一粒水轻轻触碰在湖面。
贺明漓坚守着阵地“不行,我晚上还要、要工作,要”
想也知道待会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又要喊他流氓。
歇了两天,原先已经接受,现在又生涩地想退避。
“要跟严氏联系答复严邵信息”
贺明漓其实已经有些失去了思考,他说什么她便点头。
他轻提唇角,将人越压越紧,手掌几乎紧扣。
“正好。”
“那你拒绝他”
男人眸光黯下。
多少有几分霸道不讲理的肆意任性。
“唔。”贺明漓被他缠得发痒。是那种说不出来的痒意,也没法具体指出来是在哪里。
“换上”
她仍紧绷着,不太肯。
傅清聿拿走了她手里原先的家居服。
只留下那条睡裙。
在再次看清它以后,他眸光很黯,落在上面须臾。
贺明漓就跟抱着什么宝贝一样紧紧抱在怀里,摇摇头。
“不行,不换。这是限定版贺明漓,只能在你不在的时候出现。”
傅清聿扬了扬眉,第一次听见这样新鲜的说辞。
“平时都这么穿阿姨也见过了”
她犹豫了下,点点
头。这又没有什么。
那我当然也能看。不要那么刻板,乖。他轻吻着她唇角,哄着她去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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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觉得好看的。”贺明漓硬着头皮最后挣扎。
“怎么说”
“你看看你衣帽间挑的那些衣服”贺明漓想起来便不高兴,她撇了下嘴,正式宣布,“傅清聿,你失去帮我挑选衣物的权利了。”
他低低笑着。本想盖一盖,可惜根本盖不住。
他温声道“它们很好看。”
“所以这条睡裙当然不好看咯。”
“”傅清聿轻眯了下眼。平生难得会被噎得这么死。
贺明漓还在觉得自己逻辑战胜了他,直到她被他强制执行。
换上了它。
胸前的布料全是精致的蕾丝花纹,包裹着饱满。吊带丝绸,后背也是镂空的设计。
她穿什么都会很好看。
她想展示的时候,自然也会很好看。
他就在门口等着她。
眸光遽然黯下去,狭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