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很多。将来,他恐怕怀念不过来。
门外响起拍门声时,商明宝正屈膝跪坐在他身上,旗袍的盘扣解开了两颗,露出了本不该曝露在灯光下的玉瓷凝脂。
一只手在更衣柜前的长凳上摸索了一阵,才摸到震得厉害的手机。
聊天群里全在艾特他,给他打问号。
向斐然抽空打了四个字母ait
门外四个aitait几分钟你倒是说啊
室内暖气充足,商明宝冒了热汗,没有力气一般挂在向斐然怀里,小声问“隔音好不好”
“不好。”
商明宝便去捂他的嘴巴,自觉当他从犯“那你不要说话了。”
向斐然笑了一息,抬高她的腕骨,将唇凑过去“用这个奏效点。”
他的吻慢了下来,不复开始那样侵略性十足,只是温柔地吮着她的唇珠,与她耳鬓厮磨。
门外安静了,乐队的几个回到了前场,加入到了喝酒的队伍中。
“怎么突然想到过来了”向斐然一边若有似无地揉着她的耳廓耳垂,一边问。
“想你。”商明宝说,“不舍得放你一个人跨年。”
“再说一遍。”
“嗯”
向斐然指指耳朵“听不清。”
商明宝疑惑皱眉“骗人。”
“真的。”向斐然面不改色,目光毫无折衷地看进她眼里,不见假话痕迹“敲了三个小时的鼓,耳朵暂时废了。”
他骗她,也不算骗她。打完鼓后听力确实会不好,但刚刚那句话他听得清。
他只是想再听一遍。
商明宝便又说了一遍“因为想你,不舍得让你一个人跨年。”
向斐然脸上表情未变,商明宝以为
他还是没听清,明亮的双眼怔了一下,将唇贴向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想你,想跟你一起跨年。”
她说完停顿一下,真心地关切问“这次听清了”
她的声音随着向斐然用力的拥抱戛然而止。
他抱她那么紧,压着她的背、箍着她的腰,脸贴着她的颈窝,像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一个人跨年没什么的,是因为有了她,所以才显得格外难捱。
商明宝不再说话。她听力此刻胜过他,听到了他无从隐藏的心跳声从胸腔中有力传出,沉稳、坚实,带动她的一起,逐渐交织成难以分清谁更快的一片。
绵长而灼热的深呼吸中,传来向斐然失控地一句“今晚别走了。”
明知不可能的,好像只是为了说出口,成全自己此刻的心情。
“不可以的”商明宝迟疑地、语气很软地拒绝。
向斐然勾起唇角“知道。待到零点,好吗”
这算是退而求其次,还是得寸进尺
是得寸进尺。
在她出现之前,他内心祷告的内容是,是否也许会有奇迹降临,在今年的末尾看到她一秒。正如她时隔三年重新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有没有人知道,从相遇到亲吻上她,他只用了五天,和一千一百八十五天的等待。
商明宝点点头“零点了也不急着走,斐然哥哥,”她认真地说“我们一起跨年。倒计时的时候,看着我好吗”
近乎于被她请求爱的感觉,攫取了向斐然的呼吸,捏紧了他的心脏。
被人需要的爱。并非没有用武之地的爱。
时间已经差不多,传来电吉他的扫弦热场声。
向斐然帮她扣好了攀扣,握着她的两手问“待到凌晨回去,爸爸妈妈不管么”
商明宝的脸埋在他肩上,瓮声瓮气地说“不管,今天二姐陪我出来的,他们知道二姐不会乱来。”
向斐然“”
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二姐”
“嗯,”商明宝理所当然地回答“坐我对面的就是,上次跟你提过的,在哈佛。”
向斐然一言不发,反复确认了两遍衣扣没有错位后,握着她的胳膊,将她在身前摆正,目光认真地将她打量三遍。
唇肿了。
眼妆稍晕。
衣服也看得出乱的痕迹。
好极了,初面就是负分。
虽说他不需要终面,但在她家人面前塑造一个良好形象,以此证明她是个眼光靠谱的小姑娘一事,也是他的天职所在。
向斐然揉了下商明宝的唇瓣,笑着问“怎么办”
他难得出现这样无奈的样子,但想了一圈,好像没办法补救。
商明宝耳朵也烧着了般,小声说“没关系,出来了快半个小时,没有人会以为我们只是在聊天的。”
向斐然“”
她一安慰,怎么反而更有种罪加一等的感觉
他最终澄清“半小时不够,你上次试过了。”
商明宝回到座位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抿了口酒,继而用餐巾擦擦嘴唇。她知道瞒不过二姐的,全套动作都有种欲盖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