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后脖子泛起了鸡皮疙瘩。
布兰度很果断换了话题,问西格“我们怎么进入圣约翰学院的教学楼撬锁吗”
西格有备而来,“我早就打听好了,一楼东侧的走廊,有一个对外窗户的锁坏了,轻轻一拉就开。进楼后,沿着走廊一直向西走。走廊尽头上楼梯,闹鬼的厕所在二楼楼梯口的十米处。”
路线图很清晰,不够清晰的是周身光照。
在外面尚有路灯,可进入了教学楼只能借着透过玻璃窗的昏暗光线照明。
尽管挎包里准备了烛灯,说不定有必须点燃的情况,但尽量做到不点灯免得被人发现。
二十五分钟后,三人一路顺畅地进入了圣约翰学院的3号教学楼。
开窗时,不可避免地发出嘎吱一声。没办法,一号教学楼很老了。
圣约翰学院是1511年创建,它的前身是13世纪时修建的圣约翰医院。
从编号便知,一号教
学楼是最老的建筑之一。距今三百多年里翻修过几次,最近那次也有七十年了。
入窗,进走廊。
埃里克很适应黑暗环境,但他放慢了脚步,没有表现出如鱼得水般的行走速度。
脚下的走廊不是直线型,而是曲率不大的弧形。
凌晨昏暗的教学楼并非四下无声。
今夜风大,穿堂风呼呼刮着,在走廊里形成了低鸣的回音。
“呜呜”
当三人靠近一楼的楼梯口,从上方断断续续传来了微弱的异常动静。
是哭声
夜半的厕所哭泣声居然真的出现了
布兰度一脸镇定,低声叫了一句,“喵”
这是充分表达了所谓哭泣声可能来自猫猫们,或是其他小动物。
“嘎”
西格看懂了,鹅叫一下以示回应。
埃里克瞬间感到了无形压力。
谁说小班纳特先生心思深沉的,这就是一只幼稚鬼。
当人以类聚,这会又多了一只幼稚鬼。11的威力远超于2。
埃里克拒绝发出动物叫。
布兰度与西格瞧了一眼,秒懂,都做出了鱼摆尾的手势。
有的鱼不是不会发声,而是发出的声音,人听不到。
恰如冯菲利伯特先生的回应,他不是消极不表态,只是两人听不见而已。
埃里克目不斜视直接上楼。
说好来抓鬼的,就不能认真点,反倒是他变成了冲在第一个的前锋主力。
二楼的哭泣声究竟是什么发出的
三人蹑手蹑脚,登上楼梯。
先确定了发声源头,确实是从传说里闹鬼厕所传出哭声。
厕所门半掩着,门缝居然透出了光
伴随着哭泣声,接着是一串水声响起。
哪里不太对。
这个水声不就是“布鲁塞尔第一公民”在做的事。
谁是布鲁塞尔第一公民就是那尊比利时经典的撒尿小男孩塑像。
一分钟,水声停了。
冲马桶声响,而抽泣声仍在继续。
三人没有贸然进入厕所,就等在楼梯口附近读表。
又过了七分钟,一道人影从厕所里出来。
男生穿着圣约翰学院院袍,身材高大。
他背着一个小挎包,手持蜡烛灯一盏,眼睛肿得像水泡。鼻子一抽一抽的,是哭到出鼻涕了。
男生没注意到前方楼梯口会有潜伏者。
他显然有些魂不守舍,没下楼,而是去了厕所隔壁的教室。
地面留下了他的影子。
三人特意探头仔细看了看,影子正常,没有和本体脱离的迹象。
男生进入教室,放下烛灯,取出包里的书,默默看了起来。
布兰度瞧了一眼怀表。现在是03:18,这人是早起来教室苦读吗
转头向西格眨了眨眼。原来这是一只勤奋“鬼”他又为什么哭呢
西格摇头,表示不知情,做了个先撤退的手势。
三人原路退出,撤出了圣约翰学院。
街巷依旧空荡无人,夜风依旧凉入骨缝,但股渗人气息消失不见了。
街角,三人回望了教学楼一眼。
外街看不到那间亮灯的教室,也瞧不见哭声厕所。
“没想到今夜赶上闹鬼现场了。”
西格却一脸失望,没有丝毫几分发掘真相的兴奋。
居然只是一个活的男学生在哭,哭泣鬼的实情也太稀松平常了。
这叫人有种期待了半天美食,结果等来干巴巴只能果腹黑面包的感觉。
西格“我本来以为会在厕所一角,发现一块哭泣的石头。我们捡起石头晃了晃,听到哭声更加剧烈了。这时,班纳特,你就上场了。”
布兰度点头,轮到自己的戏份了,这就现编了下去。
“我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