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水银。
“以前都是我教你,现在”
他口腔懒懒的,带点笑意。
“礼尚往来,该你教我了么。”
晚春,诸天欲雪,且让她在身上随心所欲地开花,看她的花序如紫瀑摇摆。
阴萝趴在高神的胸间,察觉到鼻尖一点凉意,仰头看向天际。
“郑夙下雪了”
其余五界是春冬四景俱全,唯有神洲,因为神主以仰山雪做神国,众通神大尊为避尊者讳,从不开雪国天景,阴萝也只在郑夙的神国里感受到那银山白瀑似的盛雪。
“冷吗”
郑夙问她,摸索着捡起喜服,披到她肩头拢紧。
阴萝兴致盎然揉捏雪团,造出了一尊栩栩如生的小雪像,朝着郑夙献宝,“郑夙,你看,这大雪鹿是你,这条缠身的小美龙就是我啦。”
郑夙手指摸了过去。
行,又是驮着她的是吧。
“郑阴萝,脚长来是可以走路的。”
“哥哥能者多劳呀,你驮着我走怎么啦。”
她习惯性回应。
郑夙掐她鼻尖,“什么坏事都干尽干透了,还叫哥哥做什么叫夫君。”
“哥哥夫君”
“把嘴噘一噘,念,夫君。”
“哎,乖嘞。”
“”
这俏玩意儿闹着呢。
郑夙已经预感未来的头疼了,“郑阴萝,以后在外,不可以叫我大兄,家兄,长兄,哥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丧心病狂,虽然现在也差不多了。
她眼眸活溜溜地转,“那叫你什么夫君哥哥”
郑夙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夫君哥哥就夫君哥哥吧,起码比禽兽哥哥好听,不能再挑了,再挑指不
定把他埋哪条小阴沟里呢。
“那就请爱爹,日后多指教了。”
阴萝笑嘻嘻蹭他,“好说,好说,多多伺候,多多有赏。”
郑夙闻言,立即起身。
阴萝扭头,“干嘛去呢”
郑夙淡笑,“去取家法,伺候我的妹妹细君,然后领赏。”
这蔫坏的腹黑又想揍我
她拔地而起,爆冲出去,又被一只白冷净手揽入怀中,法度神祇埋在她颈,低低地笑,“别跑了,骗你的,哥哥,跟夫君哥哥么,待遇可是天差地别的,起码我现在不敢随心所欲揍你。”
阴萝瞪眼,“所以你先前当我是妹妹,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揍我啦”
难怪她没完成功行的时候,他每一次下手都毫不留情
郑夙并不否认,“当你哥哥,跟当你男人,当然不一样。”
当哥哥又不图你的情爱与长久,只需要考虑你这小鬼如何长得更茂盛,更凌悍,拥有自救、难伤、至强的本事,我对你的每一次鞭策,狠手,都是为了将来,你不软弱,不自欺,更不会凌辱自己的错处。
郑夙清醒地知道,他养出来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娇阁小君,掌中小宝,她追逐的不是什么逗人欢喜的流萤蝴蝶,太平清乐,而是这片血腥淋漓、虎狼盘踞的诸天
你要唇面含蜜,腹中,像暗处的刀剑一样随时出鞘。
双膝绝不软烂如泥,日后才不会在六道诸天强者前,像丧家之犬一样屈膝求饶。
“今生我也是,第一次当你的夫君哥哥。”
至高神道偏了偏颈,雪白骨面盖住了他半张面孔,白皙耳器却泛起了一丝并不多见的涩红。
“我不太懂怎么爱你,怎么让你高兴,让你舒服,你告诉我,我会是个嗯,勤学钻研的好学生。”
今生第一次,作为夫君哥哥,想要你的长久,求你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