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等他真正奔到寂真庵,看到那一丝从她耳旁飘落的黑发,他整个人就失控了。
西夜星抓着师太手中那一把戒刀。
鲜血滴答,红莲盛开。
血珠滴在那一抹粉鼻头上,他嘶哑地开声,“不准,你不准出家。”
周幼梦动也不动,甜润雪白的小脸一片寂然,眼睫垂下,没有光芒。
这一幕刺痛了他的眼。
她宁愿青灯古佛一生,也不肯抬头看他一眼吗
“起来你起来”西夜星试图将她从蒲团里拉起来,女弟子们对他怒目而视,师太也说,“施主,何必强求。”
“不强求我偏要强求”
西夜星丢开那一把沾血的戒刀,双臂穿过她的腰,强硬拖她起来,红着眼眶,“周幼梦,你起来,你起来啊”
“施主怎可如此强来你放开她”
人仰马翻前,周幼梦缓缓开口,“师太,让我跟他,单独说一会儿话吧,总归要道别一场。”
众女这才没拦。
等到了雪芦堂,西夜星禁不住快走几步,从后头抱住她。
按照馆主说的,不要分辨对错,最重要的是,在最短时间融化她,他不知道怎么融化,就依照着本能,轻轻碰触她颈侧的肌肤。西夜星还记着她当时的抵触,吻得又轻又薄,生怕惹她不悦。
大约是她今天换了一身沉灰色的僧衣,庄重疏离得让人不敢亵渎。
西夜星贴着她的后背,只试探性动了动腰心,撞了下。
这仿佛撞破了她的命脉,她瞪圆了星子眸,如避洪水猛兽,挣脱开他的手,她惊怒不已,“别碰我说了别碰我”
见她抗拒至此,西夜星心中那一根肉刺加深。
想起馆主的嘱咐,他咬了咬牙,把她的双手拧住,困在身后。
小表妹气得双颊晕红,她张嘴就要呼叫师太,被西夜星激烈摄住了肥润的唇珠,他拿出同死纠缠的劲儿,把湖泽里的水鱼尽数吞进。
她狠咬住他的手臂,西夜星闷响一声,凭借着一双强壮有力的少年臂膀,同样猛烈地抱起她,不让她从怀中挣脱。
“西夜星西夜星小表哥”
这即将进佛门的带发小尼姑终于泄露一丝恐惧,她睁圆了乌溜溜的瞳,如同受到刺激的小狸奴,炸起一身乖毛。
“你不能,你不能,我要出家了”
“那又怎样”
小表哥抬起了唇,被鲜血滋润后,殷红得仿佛妖孽,为了诱惑尼姑吃素,他早就故意扯松了自己青金线腰带,领襟宽泛滑开,像是褪了一块淡红的蝉蜕,肩头曲线完美明润,微微起伏动作时,不自觉露出一两分媚态。
“你叫吧,越大声越好,就该让师太跟佛祖听见,你多爱这世间红尘,有多爱表哥。”
她顿时怒目。
他抓她的手,放在心间,少年的声嗓又掺杂了几分沉厚的涩,“表哥记得你说过,你最爱吃半甜的枇杷”
也许是修炼不到家,说这些话时都带着一种磕磕绊绊的不自然,“表哥给你吃。”
这美色扎眼的,小尼姑都愣了。
趁着她愣神的时候,他低头就去咬开她肩头的僧衣,深深埋进去,恨不得跟小表妹的身体血肉都绞缠在一起,忘记所有的烦忧。她软绵绵得像一碗樱桃酪,柔软,没有攻击性,跟小郡王的千军万马烈火烧林不一样。
但下一瞬,这一碗樱桃酪长出冰刺,她问,“这些都是那个小郡王教你的吗”
“”
西夜星僵直半会,才慢慢感应到了身体。
“伺候他,再来伺候我,小表哥,你
就这么按耐不住吗”
“小表哥,你让我恶心。”
这一句话反复回荡在耳边,震得西夜星肝肠寸断。
他就是泥地里的残鸟,却还妄想着这一捧初雪,他抱着她的腰,眼泪细股流淌出来。
周幼梦还是剃度了。
她关上了那一扇小庵后门,西夜星握住边沿,手指卡在缝隙里,被木刺戳得出血,小尼姑面无表情,“施主,请回。”
西夜星抿着苍白唇心,大有死在这里的意思。
小尼姑只是轻轻冷笑,“施主,此地是佛家净地,怕是满足不了您多情的身躯。”
“嘭”
门被重重关上,西夜星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他拼命捶打,声嘶力竭,直到喉咙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顺着墙缝滑落,呆呆坐在台阶上。
搞定
小尼姑拍了拍手,转身回去披她的小郡王的马甲,结果额头忽然冰凉。
来人的身影秀拔高挑,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滑溜溜的小脑壳,他表情顿时变得很奇异。
阴萝“”
随后,他双手都放上去,左脸仿佛写着卧槽,右脸写着我佛。
阴萝“”
薛玄曦缓缓开口,“爹,这个头剃得好,圆润,滑溜,比味盛斋的鸡蛋要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