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个火葬场 粉蛇蝎。(6 / 7)

这般恶臭,大的自是不必说

蒋松庭的目光却是越过了这一幕的混乱,落在了最初射箭的恶徒身上。

锁骨笼着一层遮阳的轻纱,隐约可见那前头绘着一朵尽态极妍的金宫旋复花,点缀着一粒粒饱满细腻的蚌珠。她亦挽着一条黄蕊色的披帛,纱衣清透,几乎要溢出那一抹软绵肌肤。

与时下女子追求的纤瘦春体不同,她反而很腴润,丰脂,处处透着一种荤浓娇蛮的艳丽。

“我当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养什么小白脸儿呢,原来是个臭烘烘的小乞丐儿,啧,真的是饥不择食。”

这姑奶奶从天而降,腰跨一匹黢黑天马,手持一副九石巨弓,凌凌赫赫,霸道无双,与她娇小玲珑的面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的额心环着一条血桃色抹额,耳配一条曲曲绕绕的朱砂眼白蛇,冲着左右点头。

“去,把那通敌玩意儿的衣裳发带都给拿走,我倒是要看看,没了本宫的吃穿用度,她一个卖身的小奴婢,偷什么来养这个臭乞丐儿。”

江双穗还蒙着呢,就被雷夏跟雷秋抓着,揪了一下耳朵。

刺啦,血淋淋飙了出来,江双穗痛得大叫。

一群孩子们蜂拥而上,拳打脚踢,“坏人坏人放开穗穗姐姐”

阴萝眼风一扫侍卫,“都是死人吗看我的人被一群光屁股的毛孩欺负给我折断他们那不干不净的手”

“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爹娘爷爷快来”

又是一副鸡飞狗跳的场景。

然而阴萝敢进村,就是带了一群强悍武力。

“小殿下,您的耳坠,这小骚蹄子果真是盗了您的私物来招摇撞骗。”

雷秋恭敬呈上。

“”

蒋松庭愕然。

竟是她的

雷夏连带着那箭上的耳珏都给摘下来,物归原主。

江双穗冷不防被人揭穿低贱的婢女身份,只觉得四面八方的视线都在凌迟自身,她羞愤无比,“我,我清清白白,绝没有盗窃八王姬的私物,我,我只是借用一下,我会还的,你们凭什么污蔑我”

“喔你会还真的假的”

阴萝似笑非笑,“怎么,你是闲得慌,把我家的马,我家的弓,拉出来溜一溜这日头您可真是人美心善”

江双穗咬唇,有些哑口无言,她低声反驳。

“反正,反正马儿跟弓还有那么多,咱们帮一帮苦命人,也,也没有错吧,八王姬,我知道您善”

“好脏啊。”

阴萝嫌弃捏起那两枚昆火,堵住了江双穗的嘴,“全是骚味儿,有些牲畜啊,家养都养不熟,以为拉一泡,这地儿就是她的了,啧,给我擦拭再送来。”

“是”

江双穗如遭雷击,满脸惨白,她娘是八王姬的乳母,风风光光敬着,何曾被当面落下这样的侮辱

她气得手指头都在哆嗦。

雷秋掏出一面桃金绸缎,仔仔细细给阴萝拭擦,而雷夏则是执行之前的任务,尽职尽责收回江双穗的发饰跟华美衣裳。

“你们要干什么,放手,放手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啊”

少女被羞辱得浑身发颤,带着哭腔。

阴萝抛着那两枚昆火耳坠,如同起落的日月,“干什么呀,当然是扒光你的华服首饰,丢进这小乞丐的宽阔胸怀里,让你们俩亲亲热热抱着,一块儿在疫病里,血连血,肉连着肉,甜甜美美地腐烂,成全前世未了的心愿啊嘻嘻。”

被扒到只剩下最后一层衣物时,江双穗放声大哭,声声泣血。

阴萝无动于衷。

她可不爱羞辱小废物,但一剑劈了她头颅,让她干净利落去死,她也咽不下这口气。

你清清高高开城门献敌,你清清高高在敌国皇宫弹着你的琵琶,你清清高高睡着你的高床,你清清高高撩着你的魔种,你都聪明到明哲保身这个地步了,难道会不知道有千千万万的百姓正在被敌军杀戮

难道会不知道有千千万万似你我这等的女子正在被敌军侮辱

你知,你什么都知。

只是扒了身衣服就哭得死去活来的,还没扒你的皮,做一篇祭祀大文呢。

啧。

真是孬货。

九百年后孬,九百年前也孬,可见废物不管历经多少次劫难,脑子还是那个脑,不会有半点长进,否则她早就修成正果了,哪里还需要挖她眼睛,挖她神骨,挖她神徽

“够了你们适可而止”

蒋松庭心疼得面部抽搐,一把挡在江双穗的面前,气愤喝叫。

“马跟大弓还你们就是,你怎么能如此侮辱一个清白好女子简直就是蛇蝎心肠似你这等权贵,享着万民的供奉,喝着万民的血肉,还欺凌万民的肉身,简直不可理喻。”

“啪啪啪说得好”

阴萝摘了一枚真珠,扔到蒋松庭的面上,尚且温热柔润,他快得来不及品味这一缕旖旎,就被阴萝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你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