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丑死了,传出去像话吗是,您是诸天第二法,可了不得,您最好祈祷您永远都风华绝代温暖如春”
众神战损天团“”
逐渐离谱。
六界魔星,神洲刺头,连天尊帝君都压不住的姑奶奶,因为一个冻儿,气都不带喘,词不带脏,辱骂他们神主整整半个时辰。
他们从震惊到清醒,最后麻木。
阴萝骂完后不吱声了,表情阴暗。
老娘嘴疼。
可恶
郑夙笼罩在雪山银夜的虚影里,衣袂翩飞,抬起手腕,施展了一方道场,将万道众神屏蔽在外。
这一尊神祇从万年神台飘落,披着山阴夜雪大氅,腕掌伸到了阴萝唇边,虎口细窄,嵌着一粒淡红星子,微掐住妹妹的脸颊,很熟练地挤出一团肉嘟嘟,触感满满溢出指缝。
阴萝瞪眼,倒吸一口冷气。
疼疼疼疼
郑夙淡声,“嘴麻了过瘾了我是老古板,你是什么,小泥鳅蛇”
“我是蛟蛟蛟你才小泥鳅你泥鳅段儿”
蛇五百年化蛟,千年化龙,不过阴萝更喜欢俏蛇姬的称号,一直以蛇蛇自居。
郑夙“你想被切成泥鳅段儿了”
这胡闹货色欠的一如既往,他听得手痒,又忍不住揪起她嫩嫩脸肉。
调虎离山,胡作非为,真行。
又掐又掐掐你个腿儿
阴萝怀疑自己九百岁了还长婴儿肥,都是这腹黑混球从小到大掐出来的。
你别看他人前一副云遮雾绕清冷道君的端正模样,说话亦是疏离淡漠,人后呢,满肚子里都是黑水汁儿,比她还坏种,阴萝有时候闯祸了,嫁祸到他头上,当场就被拔蛇鳞,收拾得很惨。
后来她就学聪明了,光闯祸,再撒腿儿跑到他身后,攥他大袖,做出泫然欲泣饱受外人欺负的模样。
兄长给妹妹收拾烂摊子,那叫天经地义得从小培养
现下也不例外。
纵然没有血缘关系,阴萝给人当那么多年的妹妹,什么狗仗人势狐假虎威都使过,更是理直气壮当他牛马来用。
不管真的假的,她都叫了那么多年的哥,这便宜不占她就是小王八蛋
阴萝嘴硬支棱起来,“我就说就说怎么了嘛我告诉你啊郑夙你个老古板姑奶奶好歹也给你当牛做马做了近千年的好妹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跟着他们一块儿欺负我这个没爹没娘的野种咦咦呜呜”
“谁骂你野种”
阴萝当即气呶呶报了一串神名。
郑夙道,“好,你哥记着了,日后收拾。”
阴萝咧开嘴,露出一排瓷白小齿,意识到自己过于得意忘形,又蔫了吧唧,委屈巴巴瘪了嘴。
“又怎么了萝祖宗。”
“蛇有三急”
郑夙
真拿你哥不当外人哪
阴萝气愤得很,“那老头子把我关进北玄武天庙,都不允我带上那个胭脂水釉莲瓣双龙戏凤式样小夜壶,我退而求其次要那个藕荷粉瓜皮绿小碎花的,他还是不肯,甚至还想刮我一巴掌呢,糟老头子真是坏得很”
“你日后年纪大了可不要学他没前途的没雌龙爱的”
郑夙“”
郑夙又伸出一根手指,戳中她眉心。
“快去。”
阴萝解了冻,浑身湿淋淋的,像一头跌进泥沼里的小泥鳅,她抖着簌簌雪粒,脚底抹油跑进一处密林,没一会儿就碰得巨响,传来一声惨叫。
“坏了冻坏了我已经是一条废蛇”
郑夙“”
郑夙“废就废罢,反正也不中用。”
语气淡轻,很是随意。
“都怪你都怪你混蛋郑夙”
阴萝哭哭啼啼跑回来,对着她哥一阵拳打脚踢,连掐带薅,狂风暴雨。
郑夙动也不动,眼风闲闲,任由她发泄,等萝祖宗闹得累了,缓过气来,就会像小时候那样,瘫在他边上滚来滚去,耍赖卖痴,
张嘴就是狮子大开口,要他许诺大把好处,否则休想得到她珍贵友善的原谅。
阴萝踢得腿软,冷不防栽入兄长的衣襟。
郑夙忽地掐住她一脉腕心,手掌里凝聚着一团还未成形的癸水阴雷,他清淡至极撂她眼尾。
“这什么”
阴萝被当场抓包,摆出无辜小脸,“咦怎么有这玩意儿定是大宝乖宝玩儿时藏我手里的。”
双头墨蛇“”
爷就知道这损色净会栽赃
郑夙不置可否,“我教你的紫霄雷法,你用来对付我”
“名师出高徒啰。”阴萝也不装了,得意扬唇,“不可以嘛哥哥”
“可以,尽管试试。”
阴萝瞬间翻脸,掌中阴雷织出一片幽蓝蛛网,倾覆连绵威势。郑夙伸手一接,长指流水般游动,似同她翻着小时候的花绳,他懒散嗯了一声,“高徒还行,这段时间没有松懈修行,难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