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倒没有对萧墨所说的法宝产生过多猜疑或追问,毕竟他先前就想过两人是不是哪家势力中的人隐藏身份,来了玉山派。
中界二十四府,上界九州,人多如牛毛,明面上的、暗地里的各种势力错综复杂,惊雷不可能事事都知道。
所以他才会限制楚惊澜交手时能用的东西,不然掏出个什么大家族传承的至宝来,那还打什么打。
萧墨站到他面前,彬彬有礼“请前辈赐教。”
惊雷也不客气,灵力使出一成,轮着重剑就过来了。
第一招出手,萧墨脚步轻盈一旋,闪身便躲开了,惊雷的重剑砸在泥地上,扬起尘土,半点没沾到萧墨的身。
得亏惊雷院子够大,平日里肯定也用来练功,能够他们发挥。
见萧墨轻巧以对,楚惊澜按着指骨的手这才一点点松开。
他慢慢吐出气息,凝神认真观察起惊雷的招式来不能让萧墨的行动白费。
惊雷第一招后没急着跟上,他觉得萧墨的身法有点意思,瞧了瞧萧墨,又看了看楚惊澜,主动说“我可以出十五招。”
那太好了,套招当然是希望对方出手越多越好,不管惊雷是自信还是体恤,萧墨都很乐意“多谢前辈。”
惊雷“再来”
惊雷身形再动。
他虽然大开大合,勇猛刚烈,但速度也不慢,力量和速度都如疾风迅雨,要的就是全力压制对手,相对的,他以攻为守,没什么防护的余地。
世上没有任何功法完美无缺没有破绽,端看能不能被人琢磨出来,还有,即便拆了人家的招,也要掂量你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去应对。
萧墨虽然只一味闪躲,但惊雷却在出招中也有了点领悟。
此人身轻如燕不,不如说是一阵风,抓不住,打不着,他的千钧力道下去,看似能将人按于五指山下,却总能被他险险躲开。
啊,也不是险险,分明是游刃有余。
除了那所谓的什么法宝,这小子自己身上绝对也有点门道。
惊雷打不着人,不但没有觉得憋屈,反而在奇异的交手里还有点痛快。
十五招后,他劲风舞舞收了重剑,解开腰间酒壶,猛地灌了两口。
“哈”
痛快
惊雷豪饮烈酒,看向萧墨和楚惊澜“你俩小子是有点意思。”
他有种错觉,哪怕自己再加几成灵力,萧墨仿佛也能从他手底下躲开,并且也是刚刚好的程度。
他问楚惊澜“看出什么了”
“略有心得。”楚惊澜道。
惊雷横眉“觉得今天就能赢了”
楚惊澜并不自傲“不,今日我仍走不过一招。”
惊雷刚觉得他还挺有自知之明,就听楚惊澜说“但我很快就能撑过十招了。”
他语气平淡,眸光坦然,没有不知天高地厚的
桀骜,年纪轻轻,却在骨子里沉淀着风霜磨砺,又不失锐气。
惊雷并不讨厌这种人。
惊雷“来吧,下一个。”
楚惊澜上了。
然后
果然没走过一招。
两人来时并排走入院子,出门时人叠人,楚惊澜又是被背着走的。
萧墨把他背回小木屋,没忍住笑了笑“你看,我就说不用按次数来还给我吧,背你三次了,明天后天,我觉得依然是我背你回来,还不清的,楚师兄。”
楚惊澜躺在床铺上,一边消化丹药恢复身体,一边想,如果单算次数,那肯定是能还清的。
不过这话说出来,有跟萧墨拌嘴的嫌疑,且会显得不稳重。
楚惊澜视线轻轻掠过去毕竟是还没办满岁宴的心魔,口舌之利上让让他,无妨。
萧墨敏锐发现楚惊澜的视线,眯了眯眼,拿笛子在动弹不得的楚惊澜身上敲了敲,敲的他手臂。
“你眼神不对劲,在心里说我坏话了”
楚惊澜“没有。”
说了话,但不是坏话,所以他没撒谎。
萧墨还待说什么,传讯玉牌却亮了。
萧墨回神,将玉牌拿出来,是来自临安学宫里,三个小孩的传音。
传讯玉牌有两种听音方式,一种是只有玉牌主人能听到,另一种是主人抹抹印记,让对面的声音流露,周围人都能听见。
用现代的话翻译,类似私密听筒跟外放模式。
传讯的是燕春,但另外两个孩子也挤在那边说话,萧墨干脆把声音放出来,和楚惊澜一起听。
莫知嗓门最大“主子师兄,我们在认真学呢”
初夏“先生们好厉害的”
燕春在他俩兴奋的说完后,才端庄开口“主子,师兄,我向你们回禀一下近况。”
他倒是已经有些小大人的风范了。
三个小孩儿没忘记自己进学宫是要取得柳梢青睐,好给楚惊澜帮忙,但柳梢先生目前并不讲授初级的医术,只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