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柏和他对视,再次耸了耸肩,表示自己说得没错。
不要以己度人,主子许是没觉得有什么。
但像姜姑娘这样的久居闺阁的女子,有了婚约还对旁人生出情愫,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卫柏都有点同情起姜姑娘了。
书房蓦然陷入安静。
裴初愠蓦然想起那日他让女子离开时,女子骤然惨白的脸色,他在这一刻的安静中,终于缓缓意识到,他对女子擅自的揣测,是一个多么天大的、不可饶恕的误会。
她会喜欢他,本来就是大胆至极的事情。
所以,她才会难过得那么明显。
她是一个女子。
一个被世道怠慢、亏待的女子。
她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可能像他一样随心所欲。
她必须谨慎,也必须犹豫迟疑。
裴初愠忽然站起来往外走,他走得太快,衣袖拂过,扫落了一地的卷宗,但他置若罔闻,直接跨出书房,命令下人
“备马”
卫柏一愣,忙追上去
“主子,您要去哪儿”
裴初愠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