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贴近他的唇边,似乎从天而降的神明要赐给他一个亲吻。
却停留在触碰到之前。
“哗啦”
水声乍响,沈遥凌被宁澹拖进池中,还没来得及感受失去落脚点的不安,又被一把摁在水池边缘。
沈遥凌呼吸急促地打在宁澹面颊上,她听见宁澹鼻息很重,也听见水声掩盖之中,她自己和宁澹纷杂的心跳。
白日里被地热和日晒烘成恒温的水流在身侧环绕,来回激荡,却挤不进两人的胸膛之间。
唇瓣刺痛,她想办法去解救,而充当救兵的舌尖又成了下一个被捕获的猎物。
沈遥凌足尖踩不到底,心弦被迫绷得紧张,本能地盘在宁澹身上。
但比起她微弱的力道,宁澹要更像那粗壮的藤蔓,重重叠叠缠绕,禁锢,只留给她狭小的空隙,肋骨都被束缚得隐隐作痛,心脏撞在肋骨上,回响传到耳骨。
纱幔被风鼓起,在被溅湿一片的地面上投下很淡很淡的影,柔软地拂过那些水光,又隐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