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魏渔在旁人面前自称为沈遥凌的半个长辈,但,不知为何,他也并不想当真被沈遥凌当做喜好多管闲事的师长看待。
他会重新安静地退到一旁,不再插手。
但若是沈遥凌需要他出面时,他也不会犹豫。
魏渔微阖双目,点点头。
“嗯。还有事”
“没了没了。”
沈遥凌乖觉地起身,不再打扰他。
站起身时又觉得喉咙里忽然烧得一阵火辣,但也没在意。
只当是后遗症了。
魏渔目送着他们两人走出门外。
宁澹沉默着。
虽然他向来寡言少语,但奇怪的是,沈遥凌能够凭借直觉分辨出来,他此时的沉默有些异常。
沈遥凌疑惑地悄声问。
“你是不是还藏着什么事”
宁澹闻声看向她,眸光定定一会儿,摇摇头。
沈遥凌挑了挑眉。
不对劲。
还是有些怪怪的。
脆桃卡里提醒您不复嫁双重生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而宁澹心中确实在想着一件事。
燕州刺史的事。
他对另一世的记忆仍是片段式的,比如燕州。
那一世的燕州刺史原本与瓦都里僧人来往甚密,甚至帮助瓦都里教发展壮大,成了燕州的第一大教,盖过了佛寺的风头。
可后来在发狂之下,燕州刺史带人屠尽瓦都里教的石檐塔,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一直没人知道是为了什么。
而现在,他们从阿鲁国中救出了燕州刺史之女,身怀妖僧的血脉。
上一世,是不是在这之后还发生了更加惨烈之事,
同时,这其中定然也藏着更深的利益纠葛。
但是,现在阿鲁国与大偃不可能再有往来。
瓦都里教也已经被彻底粉碎。
燕州切断了与这个邪教的联系,是不是便不会再像另一世那般,大肆贪污揽财叛变
若真能这般,倒是一件惠及百姓的大好事。
比起另一世,这一世就仿佛是有人在其中刻意帮忙一般。
看似没有什么出格的异常。
却因为一个小小的不同的决定,便一环扣一环,自然而然地避免了巨大的灾祸。
为何这一世会有这些不同。
宁澹思索着,却得不到提示。
最终,也只能归为三千世界的各有千秋。
毕竟这一世的沈遥凌,根本不愿正眼看他。
与另一世的沈遥凌,也是大为不同。
沈遥凌回到自己的房间,坐下时又忽然觉得双腿发软。
恰好喻绮昕的婢女又过来提醒她,那一日一次的药,不要忘了喝,是缺不得的。
沈遥凌便让人端了过来,捏着鼻子一口饮尽。
腿上的无力感随之消失。
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
沈遥凌便没再在意。
如此过了几日。
在船上航行的时间越久,沈遥凌晕船的症状便越来越严重。
如同来时一般,沈遥凌不许若青透露消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她想着,来时既然能忍一路,回去自然也忍得。
只是她又开始水米不进,喻绮昕熬的那药也是实在喝不下去。
为难地尝试了好几次,终不能成。
怀着侥幸心想。
亚鹘给她灌的那丸药,莫说她尝出来了其中的几种药材,即便是只靠猜,她也能猜到是做什么用的。
无非是春恤胶一类的东西。
但那之后都已经过了好几日了,就算再怎么烈性,也不应该再有什么反应。
那她偷懒空个几日不喝,应当也不会有事。
沈遥凌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忍着晕眩感。
若青看她这样,忍不住道“不如,再请宁公子过来帮帮忙”
她这样一
说,沈遥凌也想起那日。
宁澹用内力替她温养几处穴位,确实是瞬间舒畅。
难受之时想起那种滋味,更是食髓知味。
但沈遥凌还是摇摇头。
“不要。”
“我与他非亲非故,怎好一直麻烦。”
若青眨眼道“但是我看宁公子那样子,应该不会不愿意才是。”
“看你如何看得出他愿不愿意。”沈遥凌被自家婢女的天真逗得轻笑。
“那倒也是。”若青想起宁澹平时的模样,以及这人从前对自家小姐的态度,又被泼了一瓢冷水,“那位公子实在高深莫测,更何况,天下皆知这一位冷心冷性,不近人情”
“吱呦”一声,窗子轻响。
宁澹脸色微沉地站在屏风外。
显然将若青方才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若青霎时吓得脸色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