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用宽大的手牢牢护住身上人,以防掉下狭窄的单人床。
她扯了下嘴角,摇摇头离开。
白涧宗看着还在掉眼泪的燕折,冷笑“人已经走了,你别入戏太深。”
燕折愤然指控“您打得太痛了我屁股上绝对有个巴掌印”
“是你让我打的。”白涧宗阴沉道,“别装,我用了多少力道我清楚,不可能留印子。”
确实是燕折让的。
他觉得干巴巴地吃醋太没意思,得来点眼泪才真实,可又哭不出来,就让白涧宗打一下自己。
但他原意是打一下手或胳膊,也没让打屁股啊
白涧宗刚刚一巴掌拍上来的时候,他差点蹦起来。又疼又痒,还有些
说不清的异样感,
直接戳中了他的泪腺。
“您还推卸责任”燕折大拇指扣上裤腰,
委屈道,“非要我脱下来给您看下是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燕折能眼眶通红地把这话说出悍匪的气势。
白涧宗一把拦住他即将脱裤子的动作,眼神阴沉。
燕折在心里暗笑。
他发现了,白涧宗除了第一次滴他蜡以外,大多数时候真的很保守。
“你想怎么样”
“刚刚,这场吃醋的戏”燕折吸吸鼻子,想了想,“一分钟一万。”
白涧宗直接掏出手机,给张二打了个电话,阴恻恻的“现在开车送燕小少爷去最近的银行,再给他准备个黑色头套”
言外之意你直接去抢好了。
燕折“”
小气鬼。
他哭得那么专业,怎么就不值一分钟一万了
经过刚刚那一茬,燕折胆子也大了些,直接抢过白涧宗的手机跟张二说“不用了,我们只是在吵架。”
白涧宗脸色更黑了“谁跟你吵架”
燕折挂掉电话,很上道“我自己跟自己吵。”
他感觉自己有时候像个铲屎官。
每天都忍不住惹猫生气,惹毛了还得自己顺毛撸,不然就会被弄死。
多卑微啊。
“我这醋吃得是不是有点刻意”燕折下巴上还挂着几滴泪,声音也颤,但还是憋不住八卦的心,“您为什么非要解雇她呀”
按照白涧宗的性格,想解雇就解雇了,何必还要找他演戏
段淇肯定有别的问题。
白涧宗根本不回答他“你还打算把刀架多久”
“哦。”燕折立刻收回刀子,颇为不好意思地松开白涧宗衣领,“您辛苦了。”
腰背终于能放松下来和床面贴合,白涧宗摸摸脖子,阴着脸说“我让你架你自己脖子,没让你架我”
燕折想也不想地说“架自己脖子多危险啊。”
说这话的时候,下巴那几滴摇摇欲坠的眼泪终于落下,淌进白涧宗的锁骨里。
燕折眼疾手快地伸手给他抹掉,顺便揩了把油。
皮肤还怪好的。
白涧宗“”
“当然,架别人也危险。”眼看白涧宗脸色不对,燕折亡羊补牢地补充道,“可您又不是别人,您是我喜欢的人。”
白涧宗讥讽道“喜欢的人就是用来给你架刀的”
燕折义正言辞“您不明白,架您我们才都安全,我也许会弄伤自己,却绝不可能伤到您”
白涧宗冷笑了声。
“您不信吗”
燕折揉揉眼眶,哭惨了的一张脸显得十分真诚。
某人说不过就开始找茬了“从我身上滚下去你还想坐到什么时候”
燕折动动屁股,耳根微妙地红了。
他手脚并用地爬下床,
尽力不去看,
只咕哝地表达自己的贴心“我这不是怕您尴尬吗,才一直没下来,用身体帮您挡着些”
“我是不是还该谢谢你”白涧宗气笑了,“如果不是你”
若不是燕折戏精上头直接坐在了他身上,还动来动去,又怎么会
燕折乖乖站在一边,双手交握垂在身前,非礼勿视。
有点big,为什么瘫痪了还能这么不过那玩意儿没有肌肉,不会萎缩,也合理,也许还有勤加锻炼的功劳。
简直难以想象
有时候就和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一样的道理,一个人阴间到了极致,也就和天上的神仙差不离了,实在想不出他与欲望交织的样子。
白涧宗压住郁气,冷漠地撑起身体,挪上轮椅“有反应不是因为你。”
燕折点头“嗯。”
白涧宗说“是个人都会有。”
燕折小鸡啄米“嗯嗯”
白涧宗脸色很差“换任何人坐我身上”
燕折不点头了,问“燕颢也行”
白涧宗脸一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坐着轮椅,脸色难看地摔门而去。
那明显是一个作呕的预备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