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拍电影。
分明就是从电影镜头里走出来的恋人。
淡金色的阳光与南欧风情的彩色建筑相互折射,给这般养眼的画面笼上了一层丝绒油画的质感。
可稍微走近细看,便知道两人是在拍拖。
不是电影,而是真实的浪漫。
哪怕是平时生活里对八卦毫无兴趣的人,此刻也忍不住将视线多停留几秒。
施婳不爱动,除了上班时间,一放假就经常光荣位居微信运动排行的倒数第一名。
许久没有走这样久的路,何况是香山澳时不时需要上坡的石子路。
她的鞋有一点点跟,走久了不免有些硌脚,但她心情好,也不觉着累。
她不喊累,身旁的男人却看不下去,走到后来便有意无意搂着她的腰,遒劲有力的臂弯稍许承托着她的体重,尽可能令她走得轻松些。
直至觉察出她脚步无意识放缓,男人竭力克制着想将她抱起的念头,步伐稍顿,低醇的声
线蓦然响起“想不想吃糖水”
啊。女孩发出一声轻微的讶然,她下意识扬起下巴,凝着他的脸,眨了眨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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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经过了好几间糖水铺,她早就起了意,只是觉得刚吃完午饭不算久,顾虑到身旁的男人似乎没有用下午茶的习惯,也不好意思贸然提出,“想,那我们去吃哪间”
贺砚庭目光平淡地扫了眼前面的小巷“前面就是杏园了。”
施婳又是一番轻讶。
香山澳本岛著名的糖水铺不在少数,但她自小最爱的就是杏园。
以前还没有网红一说,面积不大的糖水铺却也总是座无虚席,但也很少排队,有限的桌椅仿佛恰好能容纳所有顾客。
爷爷接她放学的路上,经常带她来吃。
后来上了小学,爷爷不再接送她,有时也和同学一起来。
距离杏园越来越近,施婳也几乎忘却了腿酸,仰头看着乳白色招牌上印着的金色圆体字,有一种赫然的亲切感。
她牵着贺砚庭的手走进去,被脸生的老板娘告知要排队,雀跃的神情不禁稍稍淡却,她转头征求他的意见“那我们再看看别家”
贺砚庭周身的气场本就与这市井小店格格不入,拥挤逼仄也就罢了,再让他等未免有些太过。
男人的目光却越过她,落在不远处的角落,忽得沉声“那有座,你坐着歇会儿。”
施婳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等候区的角落里恰好有一个座位,不算宽敞,但恰好能坐下她一个人。
她过去落座,还有些赧然,扯了扯他的手指,声音很细“要不要换一家,看起来要等很久。”
贺砚庭拧开刚在路过便利店买的山泉水,递至她唇边,口吻平和“这些老铺子都成了网红店,换别的也要等。”
施婳就着他递来的瓶口,小口小口抿着,继而伸手接下,自己拿着喝,末了,她小声喃喃“不吃也可以的,或者叫外送到酒店”
他的时间金贵,以秒计时,浪费半小时仿佛有无数现钞从指缝哗哗流过,她心虚得很,不敢叫他等。
贺砚庭看起来却姿态淡然,全无不耐,只抚了抚她的脑袋“等吧,拍拖不都这样。”
他轻挑眉,目光有意无意扫落在同样排队等候的一双双情侣身上。
施婳怔然一瞬,下意识也循着望去,脸颊无意识地发烫。
好、好像,还真是。
原来谈恋爱的真谛就是两个人一起消磨大好的时光。
忙忙碌碌的老板娘倒是很热情,拿着纸笔过来招呼“两位可以先点单啊,今天人不算特别多,也不会等太久啦,半个钟差不多,餐牌这里可以看一下哈。”
女老板打扮得很清楚,看起来三十多不到四十岁的模样。
于施婳是生面孔,她记得杏园从前的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妇,算起来老板娘应该有五六十岁了,肯定不是面前的这一位。
这么多年过去,香山澳本地居民随
子女移居国外的也不少。近六十年历史的老糖水铺怕是也转过手了。
“稍等我们看一下。”
施婳拿过餐牌细看,惊喜地发现虽然时过境迁,但大部分经典糖水都没有变动,只是增添了一些新品。
她看完后递给贺砚庭,温声说“你来决定吧,我都可以。”
杏园的糖水几乎不踩雷,她都喜欢,也不挑剔。
贺砚庭视线微垂,认真审视起来。
老板娘大约是习惯了客流密集的环境,性格风风火火,又听他们说普通话,就惯常当他们是内地来的游客,用不算很标准的普通话热情推介道“杏仁茶和杨枝金捞是必点的啦,椰汁雪糕都可以,汤丸看你们钟意什么口味,还有芒果雪耳都不错,好多女孩子钟意的啦。”
贺砚庭浏览完了餐牌,把餐牌还了回去,沉声点单“银杏马蹄沙、椰汁雪糕西米凉粉、竹笙莲子杏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