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地点点头。
岑笙深吸口气,“十八层地狱、怪物、女主窦以宁”
要封印的记忆有点多,岁岁掏出袖珍小本记录。连着记了十几条,它茫然地抬起头。
为什么连容叔叔也要忘记
“我太依赖他了,遇到拿不准主意的事情,会想和他商量。碰到自己处理不了的麻烦,会下意识向他求助。”
可是你幻想出的容叔叔,又不会伤害你。
“对,但他的出现,会让我沉溺于幻想,最终变得和他们一样。”
岑笙指了指休息区内,正在吃空气的病人。
岁岁挠挠头。
岑笙温柔地抚摸着小玩偶,将它捧到自己额前。
“麻烦你了,岁岁。”
岑笙站在医院走廊内,迷茫地环顾四周。
他不是被护工,推进病房了么
等等,他为什么会在医院里
在原地回忆几秒,岑笙脑海中浮现出一段段记忆。
外界有很多和小镇有关的传闻,作为一名记者,他决定暗访小镇。
现在他正以厉子均的假身份,调查全小镇最古怪的精神病院。
小镇在清理外来者,他必须做好伪装。
休息区传来骚动,一个病人幻想自己成了丧尸,开始扑咬其他病人。
好在他许久没进食,身体十分虚弱,并没有造成伤亡。
这些人威胁不到岑笙。
除了记者这个身份,他还是第三事件处理局特工、白玉京骨干、永生科技雇员、地府小鬼差。
挎包里的武器,比马甲还要多,岑笙在医院能横着走。
小黄鸭嘎嘎两声,“布谷鸟又叫了,嘎”
这是他和伙伴的暗号,代表小镇正在搜查外来者。
岑笙推推眼镜,举起相机进入状态。
对面的病房,不时传出砰砰声,像是有人在敲门。
岑笙低声问“是谁”
“砰砰”
“你敲门做什么”
“砰”
岑笙靠近房门,隐约听见吞咽口水的声音。
他后退几步,“我是侦探,开门”
房门弹开,屋内的景象映入眼帘。
一个肉山一般,肥胖臃肿的裸男,正躲在门旁。
一手拎着还没啃完的人腿,一手拿着染血的斧头。等待下一个猎物,闯入他的陷阱。
病房里,散落着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地上墙上,到处都是飞溅的血迹。
四目相对,胖子油腻的肥肉挤在一起,“奇怪,你怎么不上当”
岑笙掏出判官笔,随时准备动手。
胖子脑袋的大小,是正常人的两倍。体型太大,无法通过房门。
他贴着门框,仿佛随时会将门框挤碎,“你为什么没有听见,最想见之人的声音”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不想见窦以宁了”
胖子夹起嗓子,尝试学女人说话。
岑笙嫌弃地后退一步,走向其他病房。
疯子他就知道这医院里,没一个正常人
将整个负18层逛完,岑笙也没找到什么线索。
倒是病房门上的牌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吃人胖子的门上,挂着暴食
还有几个病房上,写着傲慢、嫉妒、暴怒、贪婪、懒惰和。
暴怒的病人,在殴打妻女。时不时打开房门,将路过的病人拉进去虐待。
岑笙每次经过,都能听见受害者的惨叫哭喊,和病人的怒骂。
贪恋的病人,屋里堆满珠宝黄金。他睡在钱做的床上,皮肤上长满金币。
在开银
趴,一堆病人被邀请进房间,随机匹配,多人游戏。
这几个病人,长相都不像正常人。
至少岑笙从没见过,哪个人会像一样,满身都是雀雀和熊。
这就是一只畸形的怪物。
傲慢、嫉妒,两个房间中的病人正在发呆。
他们看起来,和普通病人没什么区别。只是靠近了,会让人生理不适。
最后一扇门上,写着懒惰
一个年轻男人瘫在床上,身边堆满零食和游戏机,身体和床铺融为一体。
岑笙试着沟通,可惜他连话都懒得说。
将整个楼层逛完,岑笙回到自己的病房。拆开零食盒子吐出的面包,边吃边沉思。
除了对应七宗罪的七个怪物外,负18层再也没有其他线索。
医院为什么要把精神失常的病人,全都关到这一层
他刚吃完饭,屋子突然长满了大雀雀。
在他错愕的目光中,天空开始掉金币。一张张钞票,从门缝钻了进来。长腿一样,围着他来回乱转。
一直挂在腰带上,假装钥匙链的小玩偶,此时也瞪大了眼睛。
它扒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