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
刘彻看着儿子依然没有回答。
小太子明白了“父皇,您有心吗”
刘彻露出笑意“朕无心你敢这样问”
“我敢弑君”小太子气得大声说。
刘彻楞了一下,哑然失笑。
小太子怀疑他耳背“我敢弑父”
刘彻伸长手臂捏捏儿子的小脸“看把你能耐的。提得动刀吗”
“没跟你开玩笑”小太子拨开他的手。
韩子仁等人没有刘彻的允许不敢进来,刘彻索性起身接过餐具,夹一块羊肉片,蘸一下儿子的调料“满意吗”
“不满意”小太子瞪他,“你根本不知道我气什么。”
刘彻不禁眨眨眼睛,很是纳闷“你不是气张汤诬陷颜异”
“您要做白鹿皮币的时候孩儿就知道颜异为官清廉为人正直。九卿之一被收监这么大的事儿子不可能不知道。孩儿料到张汤白忙活一场,他若不甘心定会胡乱捏造个罪名。孩儿甚至想到张汤诬陷颜异诅咒他。他能夯实证据,孩儿只会同情颜异倒霉。”
刘彻明白了“张汤不该说颜异心里诋毁朕”
“不然呢心里诋毁都能判死罪,以后谁还敢说真话你认为没人敢骗您,可是不叫您发现不就好了说真话立刻死,哄骗您还能多活几日。万一您忘了,命就保住了。还有可能因为哄得您欢喜位列九卿。”小太子无奈地瞪着他,“您想过吗”
正如小太子所言,刘彻认为没人敢骗他,所以不曾想过。
“倒是朕误会了。”刘彻汗颜,“朕一直认为你气朕不该任由张汤诬陷颜异。”
小太子很无语“国库堆满钱财父皇犯得着用白鹿皮币套钱颜异身为大农令比谁都清楚国库没钱。他纵然不赞同也不该公然反对。衣食足而知荣辱。边关兵卒都要饿肚子了,身为帝王,将士们的衣食父母还在乎小节”
刘彻愣了片刻,朗声大笑。
小太子皱眉“很好笑”
刘彻起身搂住儿子“不愧是朕的儿子”
小太子拨开他的手臂“我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