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章 大闹公孙家(2 / 4)

,还怕恶奴”

“他们有钱不怕糟蹋。”昭平君以前也不怕糟蹋。自打他自己挣钱,知道挣钱难,越发看不上隆虑侯府的那些刁奴。

从府里搬出来的时候隆虑公主要给他几房奴仆,昭平君一个没要。

吴琢想想陈家钱财,无言以对。

公孙敬声又给他倒半杯水“难得可以安安静静喝茶,别说那些不开心的。你若实在不痛快就学我大闹一场。”

小太子恰好今日无聊,叫他俩说来听听。

起因很简单,公孙敬声使唤不动老宅的老奴。

老宅的奴仆收拾好庖厨就懒得再开火。春冬一季老宅酉时左右用晚饭。公孙敬声亥时左右睡觉。中间两个时辰,他又正长身体,哪受得了。

休沐日,公孙敬声前往老宅,不出意外父母和祖母留他过夜,叫他第一天早上直接从老宅去太学。

公孙敬声的奴仆知道小主人戌时左右得吃点东西,他们会留两个人守在厨房14,给他蒸碗蛋羹,或热两个炊饼也行,公孙敬声不挑,也不敢吃太多,怕撑得睡不着。

公孙敬声在自己家吃习惯了,到那个时辰就饿。老宅一大半开支都是他父母出的,公孙敬声自然不会委屈自己戌时左右公孙敬声叫他的随从去大厨房端碗蛋羹。

公孙敬声自己的奴仆说过,做蛋羹不费事,一盏茶的时间就好了。曾不止一次当着公孙敬声的面夸他好伺候,跟传言不一样。

那晚他等一炷香,蛋羹还没端上来,公孙敬声穿戴齐整,到大厨房一见厨子还没开火,他抄起擀面杖碰到人砸人,碰到锅砸锅,转瞬间一片狼藉。

公孙贺夫妻俩以及公孙家老夫人听到消息赶到大厨房,橱柜都被公孙敬声踹倒了。

米面鸡蛋油撒一地。

公孙贺气得抄起扫帚要打他。公孙敬声如同回到十年前,指着脑袋,混不吝道“朝这打打不死我我明日就去告诉皇后,告诉太子”

公孙贺的手僵住。公孙老夫人慌忙夺儿子手中的扫帚。公孙敬声的伯母婶娘想当理中客,而她们一开口,公孙敬声抬手把擀面杖扔出去,指着她们说“继续”

公孙敬声的伯母哭天抢地,公孙敬声抓起地上的碎鸡蛋碎碗就砸。

公孙贺不敢上前,卫孺劝他别闹了,公孙敬声吼她“闭嘴”卫孺吓得一声不敢吭。当夜谁都没敢睡觉。除了公孙敬声。他一通邪火发出来,一觉到天亮。翌日清晨,看到奴仆收拾庖厨,他又把庖厨砸了。

公孙老夫人差点气晕过去。公孙贺不敢打儿子,只能轻声软语地问他想干什么。

公孙敬声把阖府奴仆叫过来,但凡以前招惹过他,给他添堵,私下里议论他和他父母的全被公孙敬声一一点出来卖掉

世家只有买人,哪有卖人的道理。不知真相的人还以为公孙家的日子过不下去了。

公孙敬声的祖母、伯母以及婶娘还想劝,公孙敬声抄起手边东西就砸。他堂兄弟姊妹不乐意了,公孙敬声勾勾手“一起来不教训好你们,我不是皇后的外甥,太子的表兄”

此话一出,谁敢跟他动手。

公孙老夫人只能叫人找人牙子,阖府奴仆卖的还剩三成,钱被公孙敬声拿走,他迤迤然去太学,公孙家男女老少哭着喊着说,日子没发过,又叫公孙贺和卫孺管管孩子。

正当夫妻一人左右为难的时候公孙敬声回来了。

众人像被掐住喉咙,偌大的庭院落针可闻。

公孙敬声提醒父亲“你还不该进宫吗”接着又问母亲,“一姨母叫你今日过去,你忘了”

夫妻俩下意识回他们小院梳洗。到院里陡然清醒,公孙贺乃天子连襟,今日一没大朝一没廷议,他迟一时半刻谁敢置喙。自打卫孺被卫少儿指着鼻子骂一顿,两姊妹就不甚来往了。卫孺不想面对婆母,干脆去她小弟卫广家帮她弟妹带孩子。

自那以后,

公孙老宅的奴仆见着公孙敬声仿佛看到暴君。休沐日,公孙敬声故意去老宅,他伯母阴阳怪气“太子的表兄来了”他婶娘接道“瞧瞧这是谁皇后的外甥啊。”

公孙敬声手里的杯盖摔在伯母脸上,茶杯扔到他婶娘身上。一人气得霍然起身,公孙敬声抄起面前的点心就砸。点心宛如雪花撒的到处都是。公孙敬声的伯母和婶娘问卫孺还管不管她。卫孺苦笑,她管不了,也管不住。以前可以威胁不给他钱,如今儿子能赚钱,还有太子撑腰,她还怎么管。

公孙敬声知道他母亲只会私下嘀咕,不擅跟人吵架。公孙敬声拎起茶几就砸。公孙敬声的伯父指着他骂“混账东西”公孙敬声混给他看,正堂有花瓶,他拿起花瓶朝他伯父脑门砸。

他伯父吓得躲闪不及被自己的脚绊倒在地。公孙敬声又抄起一个花瓶盯着众人“继续”

混账根本不怕闹出人命,谁还敢继续。

又一次休沐,公孙敬声到老宅,伯母婶娘堂兄弟姊妹们不敢指桑骂槐,但见着他没好脸,不是翻白眼就是吐吐沫,浑然不像世家夫人和姑娘。公孙敬声随手掰根带刺的蔷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