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猛地看向儿子。
小太子点头,瘪瘪嘴又想哭。
刘彻心生愧疚“父皇冤枉你了”
小太子哭给他看。
刘彻慌忙安抚性拍拍儿子“不哭不哭,父皇错了。父皇”尴尬的轻咳一声,“父皇刚才也没用力。你穿的厚,有多疼”
小孩使劲朝他肩上拍一巴掌“疼吗”
刘彻抽了口气。
“我力气小。”小孩瞪着眼睛看着他说,“有多疼”
春望、韩子仁等人想笑。
刘彻横他们一眼,众人吓得低头。
“韩子仁,你没说实话。据儿跟主父偃赌六博棋的时候下注的人知道他是太子”
韩子仁“殿下说他姓卫。”
刘彻竟然一点不意外,捏住儿子的脸
“朕就知道是这样。”
春望禁不住嘀咕,
还不是跟您学的。
“你说什么”刘彻看过来。
春望“奴婢说殿下既然说他姓卫,
那些人怎么还知道殿下是太子”
韩子仁如梦初醒“陛下怎么知道”忽然想起小太子说过的一句话,“是不是主父偃他果真是个小人。跟奴婢击掌,谁都不许把那天的事说出去,他竟然偷偷告诉陛下。”
“不是他。韩子仁,你说说来话长,只有这些”刘彻不信主父偃等人这么穷,一次也输不起。
韩子仁看小孩。刘彻捂住儿子的眼睛“朕问你。朕不想听他说。太子嘴里没有一句假话,但也没有一句真话。”
“咳”春望笑出声。
刘彻瞪他“再笑出去”
韩子仁也想笑“殿下后来又在东市玩几次,去西市一次。最后这次赢的钱还在奴婢房中。那些钱物有的很脏,有的有股汗味,殿下不喜欢。”
“不喜欢你还玩”刘彻移开手打量儿子,是不是不该给他放假。
小太子“主父偃的钱是父皇给的,他输给别人,不如输给我。”
刘彻大概听懂了“你不是喜欢赌钱,而是”
“肥水不流外人田。”春望嘀咕一句。
刘彻问儿子“是这样吗”
小孩点了点头“敬声说施粥可以积德。我要积德,给父皇母后阿姊祖母积德。韩韩说,我是太子,不用积德。主父偃说我不可能一直好运。我要攒运气。”
都是什么跟什么刘彻问韩子仁“是吗”
韩子仁“殿下原话太子不必积德吗给我攒运气吧。我们后天还去。但是跟主父偃玩六博棋的那天说的。殿下说不好玩,以后不去了。”
刘彻挑眉“这么巧”
韩子仁要不是亲耳听见,也不敢相信这么赶巧“奴婢可以对天起誓。”
刘彻问儿子“又不担心肥水往外流了”
“不担心,我有父皇。”
刘彻心惊“你知道朕此刻心里想什么”
小太子摇摇头“主父偃说不可以叫父皇知道。我问敬声为什么。敬声说,父皇知道了就不许他们玩了。父皇,主父偃以后还可以玩六博棋吗”
“不可以”下午他就召廷尉,明日颁布法令凡赌博财物者,财物入官,官员皆革职,有食邑者处十倍罚款。
小太子笑了“父皇最好。”
“不怪父皇打你”刘彻问出口一阵心虚。
小孩朝他皇帝老子身上一下,“两下,扯平。”
刘彻哭笑不得“一点不吃亏。这次算了。”扫一眼韩子仁等人,“再有下次,太子求情也没用。”
小太子点点小脑袋“韩韩,你们留下看家。”
刘彻转向儿子“说什么”
“我逗父皇呢。”
刘彻捏捏儿子的小脸“不好笑。
”
拍拍儿子的小脑袋,“起来。”
“父皇要走吗”
刘彻“还有一堆奏章等着朕处理。”
“父皇等等,不是主父偃告诉你的,谁告诉你的啊”小孩问出口,韩子仁等人不由得竖起耳朵。
奏章署名在最后,刘彻并没有看到最后一行,无法回答儿子“你才六岁,知道又如何你这些天日日往外跑,有没有去过东宫,有没有去过椒房殿好好陪陪你母后和皇祖母。”
出了太子宫,刘彻嘴角的笑意消失,脸色发黑,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瘆人。春望偷偷瞥一眼,果然“雷声大,雨点小”仅适用于太子。
“春望,叫京兆尹、廷尉速来见朕”刘彻大步往宣室去,“还有三公公卿大夫聚众赌博无人参奏,钱叫太子赢去,一个比一个着急上火。朕竟然不知道朝中还有这等无赖”
春望点头,确实无赖。
几十岁的人了,输了钱居然找家长。
忽然春望想起什么“陛下,不对”
刘彻停下,蓦地转过身“太子还有事瞒朕他真仗势欺人””
“不,不是。殿下在那边卖过东西,好些天。”春望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