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3 / 3)

偷跑去哪里,他都能第一时间找到他。

段轻舟不会打扰他的探险。

纵使危险即将落于他的头上,纵使他即将头破血流,他也只是笑吟吟地旁观,然后在他疼得哇哇大哭的时候,给他拍一个醒灵。

“疼有什么可怕。”段轻舟毫不讲究地席地而坐,与他平视,甚至在后来更多时候,是他抬头看向段重明“可怕的是不疼。”

段重明不太能理解“不疼怎么会可怕”

“傻啊你。”段轻舟大笑起来“不疼说明,死了啊。”

段重明“”

啊这。

他很是无语地瞪了段轻舟一眼,却也真的忘了身上的痛,拍了拍土,爬了起来。

他和段轻舟的相处模式向来如此,生死都挂在嘴边,变成了一件轻飘飘也不太用避讳的事情。

这是一种奇妙的心照不宣,缅怀和记住一个人有太多种方式,而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这一种,因为每一次提及生死,他们便会一起记起段重明的母亲。

段轻舟没有血源脉力。

但段重明有,这份血源脉力自然便是来源于他的母亲。

可他从未用过。

因为他的母亲将他的血源脉力封印住了。

又或者说,是他意图破开这份封印,所以才导致了母亲的身死。

段重明抬手摸上自己的眼睛。

他没有忘记,自己的名字为什么叫“重明”。

因为他生而重瞳。

生而觉醒血源脉力,这份脉力的名字,也正是重明。

重明观天下,不可轻易开。

所以他人生的前几年,都是蒙着眼睛,在黑暗之中渡过的,直到他母亲的封印完成,他的重瞳被隐藏起来,他才被揭开那块黑布,第一次看到了光明。

和母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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