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长发绞断,以明心志。
这事的结果,就是冯皇后被废为庶人,前去城中瑶光寺修行。
冯诞那位叫冯修的弟弟已经是庶人,这次更是喜提了流放套餐,被发配到平城以边的怀荒镇戌边。
宫中许多的来处平城的宫娥都被清洗了一番,充入了不少汉人女子。
冯诞自责家教不严,才有此祸,在朝上请皇帝降罪,愿意自请辞去司徒之位,被元宏强硬拒绝。
当然,朝外也处理了一些怂恿皇后太子等回去平城的勋贵,皇帝更是亲自重申了迁都之事无可更改,并且重罚了一些想要借此攻击冯诞的官员。
不过,效果有限,他们都明白,这事没有结束。
事后,冯诞大病了一场,元宏极为愧疚,百忙之中,也亲自照顾汤药,最后还把萧君泽也抓去,要他给
兄长吹笛解闷。
“我觉得你想岔了,”
萧君泽一边给他削梨,一边对床上病美人抱怨道,“那排前的几个弟弟妹妹,都是被文明太后宠坏了,和你虽然有关系,但你没必要同情他们。”
冯诞重重咳了几声,无奈道“你便不能说些好听么”
“没门你上次伤了元气,本该好好修养,”萧君泽冷哼道,“结果病没好,又是去平城,又是回洛阳,又陪他昼夜不分处理国事,他喜欢熬夜,你不能早点睡啊说不定人家更喜欢就你睡着的样子处理国事呢”
冯诞更失落“若不是因为我,妙华何至于此”
“那可不一定,”萧君泽嗤笑道,“别把自己看太重,若你去岁就死了,你想想你弟弟妹妹的脾气,真的不会把事情弄得更糟么再说了,若没有你,陛下会忍着让冯家继续盘踞后宫你以为宗王们愿意再出一个冯太后”
冯诞悚然而惊“你是说”
“当然是赐死,”萧君泽随意道,“陛下要是没了,必然是要一起带走的,她要是不愿意自己体面,宗王们也会帮她体面。”
“你在说什么话”冯诞急得脸都红了,“陛下春秋正盛,你这话若是传出去,必要人头落地”
“我说的对不对,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萧君泽削完一个梨,切了一小块,放嘴里,觉得挺甜,干脆直接上口,咔嚓咔嚓地啃起来。
冯诞叹息道“行了,陛下快回来了,你也莫在这乱我心神,早些回去休息。”
“这才对嘛,你家里可不只宫里这几个冤孽,还有未成的年的弟弟妹妹指望着你呢。”萧君泽站起身,“走了。”
说完,一只手在旁边绢帕上擦了下,拿着啃了两口的梨,绕过屏风,走到宫殿之外。
“做得不错,”元宏一脸赞许,“想要什么奖励”
萧君泽举起手上的梨“这挺甜,给我来两筐。”
“这是山阳贡梨,就送来两筐,给一筐,剩下几个,给阿诞留着。”元宏道。
“行吧。”萧君泽点头,挥了挥手,“走了。”
“等等,”元宏跟在他身边,“彦和已经开始通渠,按计已得三万民夫,你不去巡查一番”
“我觉得彦和能处理好,”萧君泽果断道,“他行事认真勤恳,一些小事,难不倒他。”
“先前,你给元勰说,将会大旱,”元宏暗示道,“如今已是六月,依然不见雨水,白沟都开始干涸”
“那不挺好么”萧君泽不接他话茬,“方便修渠了。”
修河本来就枯水期修嘛。
元宏终于忍不住道“多久才会下雨”
“我又不是神仙,不知。”萧君泽随意敷衍,然后又戒备起来,“你不会真要搞绝食求雨吧,别来哦,每次让宫人同你一起挨饿,阿兄经不起折腾的。”
“朕有那等不知轻重么”元宏被朝臣锻炼多年,不会被怼两句就生气,大度道,“去岁在淮河,朕见你那
水车甚是不错,准备于乡中推而广之,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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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那学院之中,有些少年,似乎已堪一用,可入匠作监,”元宏打起了算盘,“选三百人可乎”
萧君泽惊得梨都差点掉了“我就一千多学生,才学七个月,你就想要走三百”
“岂有此理,入朝为匠做官,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之事,”元宏不悦,“朕一次便允你三百之额,你竟还嫌多”
他是看在这小子立功的份上,才主动奖励他的。
“不行,他们还没出师,”萧君泽果断摇头,“还需要打磨一二,陛下好意臣心领了,你要觉得太亏,大可折算成钱,我还想多开几座工坊。”
“鼠目寸光”元宏抱怨一句,随后微笑道,“听说你年将十二,朕有幼女瑛儿,比你小上三岁,十分仰慕你才华,让拜你为师,意下如何”
“可以,让她来学校读书就是,”萧君泽随意道,“但进了我学校便要守我规矩,办不到,是会开除的”
“装糊涂”元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