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真的挥着鞭子上门打你们了,我帮你们打回去。”
我又道“在别的地方。”
钟雨先是没忍住笑,又立刻因为自己没忍住笑而有些不舒服,她道“太粗俗了。”
“我说过了嘛,我不是什么严肃正经的人,反而很低俗不专业。”我走到办公桌前坐下,问道“把今天我要耕的地细细切做臊子摆上来罢”
“你忘了吗今天的行程是”钟雨有些尴尬道“去教会。”
她像是怕我忘了一样,重复了一遍教会的现状,“在竞选辩论会结束后,教会完成了交接仪式,许先生离开了教会,教会建立并注资了安保公司,冠名圣纪佛。”
我有些惊讶,“这么快”
“事实上,这一步是最简单的。”钟雨道“研究所已建成,目前正在研发,资金就位,媒体期待,群众愿意买单,这个项目成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但是”
她道“我们已经预定了今天的行程时,摩甘比那边发来了会面邀约”
我摆手,“不去。”
钟雨道“摩甘比那边说,他们会于十点钟抵达三城。”
我“不去会怎么样”
“可能团队里会突然少个人。”钟雨语气十分冷静,“但没有关系,我们一分钟就可以招到五十个正在考取这个职位的人。”
我“”
好残酷的世界
最终我还是答应了这个见面,毕竟喀左尔那边还是可以周旋的。
等下,之前每次这么想,事情是不是都会出岔子
我立刻停住了我的想法,反复逼着自己担心地念诵“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万一周旋不了怎么办”十次后,才拨通了喀左
尔的电话。
将终端放在桌上,我等了许久,等得我学着苍蝇左右搓手,走来走去,挠挠脑袋又抖了抖腿后,喀左尔才接通电话。
投影开启的一瞬,投出了一张堪称巨大的脸。
我吓了一跳,却见喀左尔也睁大了眼睛,连连往后退。他仍然住在那个狭小的教堂里,穿着红色的神袍,于是当他提着袍子努力往后退的时候,没几步便撞到了桌角。
红色的衣摆晃动着,他的身影模糊了下骤然摔在地上,连带着终端视角也颠倒旋转起来。
我“”
草,喜剧大师
我没忍住爆笑出声,半分钟后,喀左尔才再次扶正了终端,让自己保持在了正好的距离。此刻他的粉色眼睛里有着些湿润,白发也含了些凌乱,像是有些气恼,不要笑了”
他说完,又立刻将声音压到了平稳状态,“我只是还不熟悉而已。”
我越笑,他的脸上便越有些绯红,直到他再次懊恼前,我收住了笑意。正要说话,却见投影中,喀左尔凑近了了些,由于是全息投影,我几乎感觉他要贴着我站着了似的。
喀左尔也意识到了这个距离的问题,又后退了几步,他道“你穿着的是法院的制服吗”
我昂着脑袋,道“对,高级的。”
喀左尔上上下下望了下,低声道“不好看。”
“不好看还看这么久”
我问他。
喀左尔只是认真道“颜色太少了。”
我撑着下颌,看向喀左尔几秒,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舒服了,手指绞着衣服。
他道“你看什么啊”
话音说到后面,越发轻了。
我道“你现在都大权在握了吧,为什么不染点颜色,按理说现在没人能管你了吧”
许琉灰既然离开了,说明教会对喀左尔的支持是肉眼可见的。
喀左尔的唇抿了下,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上,青色的脉络动了动。
他低声道“我和教会的人提过,他们让人帮我弄过,可是我觉得很奇怪。”
“什么颜色这么奇怪”我想了想,“我怎么记得你还喜欢大红大紫呢。”
“不是,是那种感觉很奇怪。”喀左尔的睫毛翕动了下,好一会儿,他抬起头望着我道“这不重要,有什么事不可以待会儿说吗为什么要打电话过来。”
他说完后,立刻眨了下眼睛,张着嘴道“我的意思是,我还没弄懂终端的一些设定,我”
“啊,是这样的。”我诚恳地看着喀左尔,道“临时有些事,今天可能不能去看研发状况了,所以想和你致歉。等明后天,我们各自有空了,再见面顺便配合媒体造势吧。”
“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喀左尔的粉红眼睛里有着迷惑。
很好,事情成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道“就算你不介意,但我临时失约,所以”
“我不是这个意思。”喀左尔摆手,脸上有着纯然的无辜与认真,“我的意思是,我没有答应你。”
我“啊”
喀左尔重复道“不用道歉,你过来就可以。”
我道“我临时有事。”
喀左尔点点头,纯白的睫毛下,粉红的眼睛有着理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