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只由恨填充,如今却只剩了爱与欲,并且渴望更多的接触。他嗅闻着她的脖颈,却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他一时间想要咬碎她的脖颈,以血腥味来满足自己的缺失。
夜晚总是漫长,不知道过了多久,翻滚之中,他们齐齐落在地毯之上。
他察觉不到任何其他的情绪,只先痛恨于短暂的分开,于是再次抓着她的手臂与她黏做一体。
“陈之微你到底”
“啊”
“没什么。”
李默夹紧,仰着头,感受这不知道多少次的内部的冲刷。
在仰头之时,他有些晕,却没忍住笑起来。因为那眼前恍惚闪过的晕厥的黑色星点简直就像是飞虫,在这绚丽的灯光下,只存在于他眼中的飞虫奔向了灯,消失不见。
“陈之微,你会解除婚约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不是你非要问这个吗”
“你是呃啊,什么样的货色我、我不清楚吗”
李默的话音断断续续,他脑中的思绪也混乱起来,腿上有了些热意落下的痒。他的腿曲起,腹部痉挛了下,却仍然忍不住抬起勾住她。
他笑起来,金色的眼睛在灯光的照影下,映出奇异的晦暗来。
李默笑道“没关系,反正我让你什么时候来你都要来,雇佣关系永远不如其他的关系没有错。但是也代表我不会留任何情面,所以在我面前,最好听话一点,识相一点。”
他说完,我也没人住笑了下,用力顶过去,道“那你让我来,就只是为了这种事吗”
李默没有回答,他张着嘴,唇边有着水泽的光亮,眼神之中有些恍惚,如同盛放的花朵一般靡艳。
约莫几分钟,他才回过神,笑了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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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只是低头吻了下他的脸颊。
当我吻完,我感觉李默的身体再次痉挛起来,而他似乎经受不起这样的痉挛,竟张着嘴沉沉睡去了。
我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了。
正好,现在回去见斐瑞还不晚。
我将李默费力地搬到了床上,又用湿毛巾给他擦了一遍,最后洗了个澡,十分高效迅速。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离开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投影仪的开关,摩甘比酒店的录像陡然浮现在眼前,差点将李默吵醒。
还好我迅速按了暂停。
暂停的那一幕正好是我的特写,我欣赏了下,感觉这个片子还挺纯爱的,随后关了录像下楼离开。
李默,下次想留我一整夜就不要喝那么多酒。
不过你要不喝那么多,我也不会答应。
我神清气爽地离开了公寓,打开终端刚要叫车,便看到斐瑞发来的讯息。
斐瑞我和中心法院的人联系了。
斐瑞他们说你今天并没有去法院。
一瞬间,我大脑空白了。
草,你怎么查岗查到那里去了
下一秒,新的讯息让我大脑更空白了。
斐瑞其实看照片我就知道,你在教会。
斐瑞我现在在教会门口了。
斐瑞你一定是在和他聊放弃家族信托的事吧
斐瑞既然他把你当做孩子,我觉得他有必要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
斐瑞或者你还记得我们的录像吗
斐瑞如果他不承认,我会把它交给一些媒体
斐瑞我本来不想这样的,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撒谎,让我有些难过。
斐瑞你说你不知道亚连划伤了我的脸,可是你明明在竞选会上说过这件事。你说你去找法院的人吃饭,我本来也想相信你。可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不回我消息,这让我害怕。陈之微,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我“”
我看着大片大片消息从终端界面上涌出,像是看见我的血条不断在减少。
好恐怖,你打字速度怎么这么快你的伤害怎么这么高你的debuff怎么叠了这么多层又是许琉灰又是信托又是我的前途又是订婚又是媒体的
我拔腿就跑,不是因为我要赶路,是因为我大脑空白,情绪崩溃了。
我只能不断奔跑,只有奔跑,能让我短暂忘却不愉快。
假的,我跑不动。
我今夜的肾和腰付出了太多。
快想想办法陈之微,现在先打电话稳住斐瑞然后赶过去不行,这下斐瑞不就知道我不在教会了,这下被发现我半夜偷吃两家外卖可是死罪打电话给许琉灰让他帮我不行,许琉灰一而再再而三让我和斐瑞断绝关系,这下打过去日后肯定会出事把、把李默摇醒草啊,摇醒后他知道可别把我再掐死一次
还、还有谁能利用
陈之微,快快快动用你的鼠脉
别、别着急,人活一世,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微笑,鼠脉一下别他妈玩烂梗了
在我着急忙慌之中,新的信息不断涌现。
许琉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