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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怎么了他对你做什么”
亚连胸腔剧烈起伏,盛大的怒火将他的眼睛点亮。
无论是真是假,你能做什么呢
我望着亚连那近乎震怒的表情,听见他大声的咒骂,又感受到他的身体被我演的颤抖程度真多了。他的绝望、崩溃、害怕让他显得愈发像一枝在雨中被捶打的玫瑰,让人想要采撷。
亚连抱着我开始流泪,围绕着我查看我身上的痕迹,又抓着我的手想要去大闹,最终又意识到许多事是徒劳。
最后的最后,他像一朵凋零的花,抱着我吻了又吻。
他似乎直到这一刻才明白,他和江森的交易从头到尾都是不公平。他失去了自由、失去了未来、失去了筹码、还失去了我这个“解压玩具”的唯一拥有权。
亚连搂住我的脖子,精神状态再一次到达岌岌可危的状态,因为我听见他开始自言自语与哽咽声。
我摸着他的头发。
“没有办法的,亚连。”
“不会的,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我要杀了他”
你做不到,所以你才只能嘴上喊喊。
我忍不住微笑,流着眼泪看着他,“没有关系的,没有关系的,只要能在你身边,怎么样都可以,怎么样都无所谓。亚连,我说过,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的。就算无法后悔,也无法离开,所以没有关系。”
想一想,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亚连显然想到了,他的褐色瞳孔被泪水与痛苦盈满,颤动着。慢慢的,他抱住了自己的头,两只手抓住了黑发,犹如那些被关久了的鸟儿一般,不断啄着自己的羽毛与身体。
他近乎自虐似的,抓着头发,又让指甲陷入自己的肌肤中。
我看见他
的指甲里有着红色,浅淡的腥味混合着玫瑰信息素的味道在空气中涌动。
“如果能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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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下,“我们一起走吗”
亚连捂住了唇,热意从脸颊蔓延到了耳边,许久,他咽下哽咽。
他道“当然。我们一起逃走吧。离这些贱种远远的。”
她没有当真,“啊,好啊。”
她又道“亚连,我太累了,让我一个人洗漱一下,休息会儿,好吗”
亚连不知道自己用何种心情在说话。
他又道“我以前逃走过很多次的。”
只是都失败了。
她像是在笑,只是没什么力气,喉咙里只有气音。随后,她起身将他推开,缓慢地走向了盥洗室,背影单薄。
亚连捂着眼睛,泪水从掌心倾泻而下,却又刺痛到了被指甲掐出血痕的掌心。
“嗡”
震动声打断了李默与江森的会议,江森点击了接受,很快便听到了亚连的声音。
他像是很疲惫一般,声音沙哑,“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情突然很烦,就挂了电话。现在好了点,你们要和我说什么来着”
李默顿了下,道“精神好转不代表脑子好转,我懒得重复。”
江森垂眸几秒,察觉到其中不对,却仍不动声色将会议重复了一遍。
亚连像是感到无趣一般,“就这个随便。”
他挂掉了电话。
李默挑眉,“他这几日都这样吗”
江森沉默了几秒,他笑了下,“他是有点健忘。”
“我不相信,他的任性与健忘能让他回拨过来,你觉得呢”
李默淡笑。
江森也笑,“他身边有人提醒。”
他的手指敲击了下膝盖。
小插曲并未拖延会议的进度,没多时,李默便起身离开了。
江森从窗边看见车子远去,他看向身边的下属,低声道“在竞选日子确定之前,都盯着亚连和陈之微。尤其是竞选日当天。”
他吩咐完,又整理了下袖口的扣子。
你又想做什么
到时候,你又有什么借口
江森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