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拿来当炉鼎。”
“偏你爱清高。”
“嗯”
“真以为混进青云门几十年,便有人把你当同类”
恶心。
反胃。
那只手即将碰到自己衣领的刹那,花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再回过神,漆黑压抑的地牢里,仅剩脚边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不知过了多久,浑浑噩噩间,冰冷的剑刃搭在他颈侧。
花容垂眸。
是柏长舒的“若水”。
掌教急于出关寻人,青云门自然由大师兄管事,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围住他,眼底却唯有憎恨。
“楚风想强迫我做苟且之事,”雪白里衣绽开朵朵红梅,花容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解释,“所以”
回答他的是讥诮的反驳与不堪入耳的嘲笑。
“胡说八道楚师兄向来为人正派”
“对这妖物更是情深义重。”
“要我说,定是他使法子勾了楚师兄的魂,否则谁会日日围着扫把星转”
“狐狸精,还能用什么法子”
“呸呸呸,不知廉耻。”
抬手压下周围的嘈杂,柏长舒皱眉,望向他,一字一顿,“戕害同门,是死罪。”
花容忽然感到了无趣味。
于是他笑,“那我便该任他施为”
柏长舒“你有其他更好的法子。”比如脱离险境后,找他找白羽求助,而不是将人杀了泄愤。
“倘若”眼尾又酸又涩地泛红,头一次,狐狸扬起一张漂亮的小脸,吐气如兰,展露丝丝缕缕惑人的媚态,“倘若昨晚被楚风压在身下的是小师弟,师兄你还会这样说吗”
柏长舒想都没想,“阿羽怎会”
平心而论,花容很少笑,明明有着最鲜艳的皮毛,偏像角落里阴沉的蘑菇,唯独这回,他好似疯癫,笑得畅快。
柏长舒剑下留情,未曾彻底刺穿花容心脉。
可“若水”贯入血肉的那一刻,他还是冷极了,飞蛾扑火般燃烧内丹,以求融化冻僵骨髓的寒冰。
那火至烈至美,见者纷纷退避三尺。
却只存在了短短几刻。
毕竟支撑它的柴禾,仅是一颗未经雷劫淬炼的内丹,没有金光,亦称不上坚韧,灰扑扑地濒临破碎。
朔风凛凛,人间最大的一场落雪将红狐掩埋。
宋岫接手任务时,正值白羽被带回青云门,往后种种桥段,皆是他亲身出演,自然对细节印象颇深。
筛子似的接连打了几个哆嗦,他本能想卷起尾巴、盖在身上取暖,尾巴偏不听使唤。
小十二惊讶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你你你
你怎么成了兔子
宋岫
秉承着某种不详的预感,他艰难举起前爪,瞥见一条毛色雪白的小短腿。
好久没看到你这个样子,火速变成一团散发着暖意的光球,4404饶有兴趣地围着宿主打转,我说呢,刚穿过来就收到一堆报错。
放到现代,这该叫什么来着,茶杯兔
几乎与雪色融为一体的白团子抿了抿三瓣嘴。
没错,和花容一样,宋岫也曾是族群里的异类,耳朵短腿短,成年人单手便能托起,讲难听些,称作兔子里的侏儒也不为过。
但某种意义上,他又比花容幸运许多。
或许是由于营养都汇集到脑子,山林普普通通的兔群里,独独宋岫开了灵智。
哪怕他表现得奇奇怪怪,一副永远长不大的模样,兔子们照旧把他当做同类,经常带食物回来给最幼小的“孩子”。
再后来,他偶然被捕野味下酒的师傅捡回,吐纳修行,化身为人,承了对方姓氏。
“幽岫含云,深溪蓄翠”,则是他的名字。
师傅说,那时他棉花般伏在兔子洞中酣睡,周遭流水潺潺,草木如盖
,恰恰合了这一句的趣味。
再再后来,小兔子成了威风凛凛的剑尊,孤零零瞧着师傅好友接连陨落,偌大天地,亦无人知晓其原身。
飞升那日,熬过雷劫的宋岫没能窥见九天之上缥缈的白玉京,只听得一道规规矩矩的机械音,滴。
快穿局4404号系统竭诚为您服务,请问宿主是否愿意绑定
往事如烟。
宋岫生无可恋地躺平,让我死了吧。狐狸变兔子,这都叫什么事儿
谁家话本子里勾魂摄魄的妖精是盘菜
4404这你得怪霍野,上辈子他灵魂蕴养得太过,承受力最强的仙侠小世界,竟被他撞得晃了好几次。
如此一闹,出现些bug也很正常。
绝非快穿局没维护到位。
话说回来,慈父属性发作,4404贴心提醒,你这样真的很难被发现。
原主皮毛火红,皑皑旷野中极为显眼,此刻换做宋岫全然和雪没什么分别。
好在,几个世界下来,宿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