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3 / 5)

朋友,她成分不好没有人肯找她做工,连说话的人都没有,经常被父亲打,邻居听到也当没听到,两次被父亲打的流产送去诊所里抢救回来,但父亲的家人和左邻右舍只说母亲娇小姐出身,干不了活,生养不了孩子,走两步路就流产。

所以在那位叶律师帮母亲提出离婚打官司的时候,镇子上的人都觉得母亲和那位女律师疯了,当着面说她们,说她父亲不提离婚已经是积德了,说母亲结婚这么多年一个儿子没生养过,怎么敢提的离婚,要是离婚了谁还敢要地主家的小姐。

那个年代律师动不动就被抓,像样的律师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在上海那样的大地方,她们这个小地方的人连律师都很少见过,更别说律师替女人打离婚官司。

这些事母亲老年痴呆后重复跟她讲过很多次,现在母亲又说起来,依旧泪流满面,依旧满怀感激。

“闹的凶,官司才开始就好多人去举报叶律师,要把你抓起来。”江珊老太太哭着伸手去摸叶同尘的额头,却没有摸到那道疤,她只以为是叶同尘的伤好了“杨帆他们一伙人拿着家伙事去找叶律师,我当时真是怕了,我怕因为我这条烂命把叶律师害了我就跪下,跪下求杨帆不要去闹,我不离婚了,但叶律师走过来拉我。”

她流着泪的眼睛里闪烁着亮光,好像又看到了那时候的叶律师“她把我拉起来说今天你们要是没本事打死我,这场官司我就会打到底。”

然后杨帆就动了手,她当时甚至没看清楚多少人跟叶律师动手,就记得他们全趴下了,杨帆胳膊断了似得惨叫。

叶律师额头破了口子流了血,但她站着。

她站着拉起腿软的她,跟地上的杨帆说“你以为女人不会还手吗”

哪怕现在江珊再讲起

来这句话,她都激动的颤抖,叶律师的每句话都像把刀子,剖开了缠过在她身上的封建糟粕,让她站起来,活下去。

所以她现在哭着又一次重复我哭是心里终于痛快了,日子终于有了活头了heihei谢谢您,我一辈子念着您的好。

⊿本作者四藏提醒您律师会法术,谁也拦不住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叶同尘感觉手指被抓的很紧,她不知道那位叶律师是谁,但她想那位叶律师为的也不是谁能念她一辈子好“你和你的女儿好好活着,过上好日子,她一定很开心。”

江满红也哭了,“好我小时候都不敢想能过这么好的日子。”

她和叶同尘、郭晓说,她妈妈很勤快,读过书识字,离了婚带着她单独过,她改了姓,跟妈妈搬离了那个小地方来了京北,妈妈进了厂子里工作,越过越好。

后来还做了其他的小生意,供她读书,还学钢琴,这些都是妈妈小时候喜欢的。

现在这套房子也是妈妈买的,她妈妈没结婚,她是结了又离,搬过来和妈妈一起住照顾她。

“我那个亲爹出狱后倒是来找过我们,还起诉我要我给赡养费。”江满红提起来就生气,法律上子女是有赡养义务的“我干脆就把亲爹送去养老院了,只给钱不见他,早早他就病死了。”

她说起来颇有一种出气感“他那个人打小就是个混子无赖,要不是我妈家里打地主为了保命,也不会让我妈跟了他。”

叶同尘借着这个话茬问道“你母亲和杨帆小时候是不是住在杭市”

“您怎么知道”江满红惊喜说“我妈小时候就住在您律所的附近,离抱一道观很近的,她们那个地方叫仙什么来自。”

“仙都桥县。”江珊老太太说。

她记得吗

叶同尘握紧了老太太的手,用了一些灵力,想要在问话的过程中读取她那时的记忆,她问“那你还记得在仙都桥县时,杨帆曾经虐杀过一只小猫吗他那时大概十几岁。”

她问出口,郭晓自己就先没什么希望了,江珊漫长的一生里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怎么会记得小时候的一只流浪猫

江珊老太太却看着叶同尘,眼睛更亮了“记得记得,啊您是来取您放在我这里的那样东西的吧”

“东西”叶同尘心头一跳。

“我差点给您忘了。”江珊忙让女儿去取,还很清晰的说“在你的旧书包里,一个布包着的放在你不用的文具盒里。”

江满红过去的书本、文具用品,江珊都好好收着。

江满红记得这些东西收在哪里,可是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进屋去找。

趁着江满红进屋去,叶同尘低声对江珊说“老太太,对不起我需要读取一下你的记忆。”她闭上了眼读取记忆。

江珊也没听明白,还在说“当初打官司之前就要交给您,但您说您带不走,让我在之后再遇到您的时候给您没想到还真又遇到您了”

这短短一句话,郭晓却没有听明白。

而叶同尘在她说话

的时候,读取到了她此时的记忆

年轻的江珊从破旧的房子里追出来,叫了一声“叶律师同志,您叫叶同尘吗”她嘴巴上的伤口才刚刚结痂,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