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明一面让同事把尸体带回警局尸检,把这个患者先送去医院。
一面起身到边上给叶同尘打了个电话,接通后就说“叶律师还真是四根指头,但这个人的状况现在很复杂要先送去医院,他像是失心疯了一样。”
叶同尘那边顿了一下,马上问“他是不是狂笑不止、走路不稳、体温升高或许还会很有攻击性”
“对,对。”宋明明惊讶的看了一眼患者,“这你也梦到了”
“不是梦到,是这伙人用变声器咨询我要驱鬼符,说的就是他们有个同伙有这些症状。”叶同尘飞快说“有被他抓伤或咬伤的人吗宋警官你让所有人都小心不要被他抓伤咬伤,这或许会感染,你把医院地址发我,我现在赶过去。”
宋明明惊呆了,“这是什么病症还传染吗”
叶同尘在那边顿了一下,她在犹豫要怎么用一个科学的说法来告诉宋明明,他们或许中了尸体上的蛊虫。
她最后说“他们或许感染了尸体上的某种病毒。”
宋明明立刻就明白了过来,是了,百年前的尸体他们都敢挖开随便乱碰,那尸体上说不定有什么病毒
他忙让同事小心,又把医院地址发给叶同尘。
等叶同尘和晓山青赶去医院的时候,那名被抓进去的四指病患已经开始出现高烧的症状,就跟另一名被抓的盗墓贼一样,她想用不了多久四指病患也会开始昏厥。
医院还在对两个人检查。
宋明明在医院的时候,已经把叶同尘今天连线这伙人的直播回放看了,拉过叶
同尘小声问“你不是给他们画了一道符吗那符管用吗”
叶同尘无奈的看他“我感冒都要来医院开药,你说符管用不管用”
宋明明自己都笑了,点头说“是是是,这是封建迷信,要不得要不得,但是”叶律师每次做梦、隐隐约约感觉的线索全部是对的那么神,他现在都错乱了。
但叶同尘还是把一道黄纸符递给了宋明明,“你把这个放口袋里。”又说“不是那种驱鬼的符,只是用雄黄酒写的符,驱虫的。”驱蛊虫的。
宋明明闻了闻,果然一股子药材和酒味,他想这不是封建迷信,这是中医,就把符放进了口袋里,又问叶同尘有没有多余的,他想给同事也弄一个。
但叶同尘来的路上匆忙,就只写了这一个,和宋明明说回去给他们写。
晓山青已经买了一批黄纸和叶同尘要的雄黄酒和什么朱砂。
叶同尘去了检查室的门口,那名病患就在里面检查,她侧头看了一眼肩上的白毛狐狸,传音问它,坟墓或是尸身上是什么蛊
白毛狐狸嘟嘟囔囔说“你要救他们吗他们该死是他们自己找死”
“不是救他们。”叶同尘说“这蛊是碰则中吗如果是碰了就会中蛊,那这些人都会被害死。”挖坟掘墓的自然是自己找死,可是宋明明、警察、医生、护士这些若是也被蛊虫害了,那就太不该了。
白毛狐狸也没有再反驳,耷拉着耳朵说“金铃儿是被蛊虫喂大的,她身上上百种蛊毒,我也不清楚他们中的是哪一种但这些人如果没有碰过金铃儿的尸身应该是不会中蛊毒的,除非被中蛊毒的人咬伤了。”
那就是通过血液和唾液感染。
叶同尘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碰到过“蛊”了,她猜测是这群盗墓贼碰了金铃儿的尸身才会被尸身上的蛊毒感染,但这些人本身是不携带蛊虫的,所以只有被他们咬伤了,通过血液感染这种“病毒”一样的蛊。
那个道士呢二个人里唯独他还好好的,他是还没有发作还是他没有碰尸体
叶同尘觉得奇怪,她跟宋明明回了警局,经过同意看了那名道士的口供,他没有供出盗取的那些东西卖给谁,他就说挖开了墓,里面什么也没有,他们什么也没有拿。
宋明明干脆进去和他说“什么也没有拿吗你的另一名同伙也高烧昏厥了,说不定很快就轮到你了。”
道士吃惊了一瞬,下一秒他紧紧蹙着眉头想了什么,然后问“我可以申请和叶尘律师谈谈吗我可以请她做我的律师吗”
宋明明就差骂他白日做梦了,但他还是出去把道士的意思转达给了叶同尘。
叶同尘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她进去见到还穿着道服的男人,和他说“我可以做你的律师,但前提是你得向我坦诚,我需要知道我的当事人作案的全过程,以及你们盗取的文物卖给了谁”
道士紧紧皱着眉,不愿意回答,哪怕死也不能说,买家是他们根本惹不起的人,嫂子她们才刚被买家送出国,一旦他供认出买家,他的家人一定会出事。
叶同尘看着他,笑了一下说“没关系,很快了。”她低声说“金铃儿是蛊女,蛊女的东西你以为谁都可以碰吗”
道士嘴唇动了动,却没说买家他有高人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