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布细心盖了住。
宋明明在房间里查看,晓山青在和邻居搭话,问孙可小时候的情况。
邻居是个四十来岁的妇女,说其实孙可父母也是后来搬过来的,跟邻居们有来往但不知根知底,她嫁过来的时候孙可还是小屁孩。
她也看了直播,又好奇又惋惜“孙可小时候老实的很,根本看不出会杀人这么狠心他小时候不是遗传糖尿病吗跟小豆芽一样病歪歪的,这附近的小孩儿都不乐意跟他玩,他在学校也没朋友,经常挨打受欺负,回来也不敢告状,那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孩子。”
“孙可小时候经常被其他同学欺负吗”晓山青问。
“经常啊。”邻居说“他是跟着爸妈转学过来的,人又瘦小不随群,经常被打的鼻青脸肿,他爸气的去过学校几次,但没用,小孩子打打闹
闹的老师也不能24小时盯着。”
“孙可小学和初中都是在这里上的吗”晓山青又问“他没有一个玩得好的朋友吗”
邻居想了想“没见过他跟谁玩,放学就老老实实的写作业,我们这些家长都觉得他是好学生来着,但好像升初中的时候他没考好,去了不是太好的原阳初中,他爸还生气打了他一顿,说他不学好跟人学坏了。”
“跟人学坏那孙可就是有交到朋友的”晓山青好奇,“孙可学习好吗”
应该是挺好的。
宋明明在孙可母亲的房间里发现了很多孙可小学的奖状,他似乎每一年都得奖状,学习标兵什么的,学习应该不错。
奖状一直到升初中前都有,升初中后就没有了,这孩子是考初中发挥失常之后就不好好学习了
孙可初中后的班主任就是董清风了,董清风的儿子说他学习很差,还跟不良少女混在一起,那应该就是初中后认识了什么不好的人学坏了。
邻居说,他家庭条件挺不好的,爸爸身体差下岗了,和妈妈在菜场买菜赚钱,孙可和他爸还要每天吃药打针。
宋明明想,这样不容易的家庭,但孙可居然没有辍学,而是上了大学,学了医,还毕业进了疾控中心,他并不是那种不求上进的人。
“奇怪。”宋明明找到了孙可的毕业证书和毕业照,都被他妈妈保存的很好,但唯独初中的毕业照没找到。
不大的房间,孙可有个单独的卧室。
叶同尘去了孙可的卧室,里面放着单人床和旧木头改造的书桌,很多东西看得出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住过人了,床上没铺褥子,只盖了一层蓝色的布。
书桌上放着一些旧书本和笔筒,其余的东西一概没有。
彷佛有人在很早之前,就将这张桌上关于孙可的痕迹抹干净了。
书桌前面的一扇窗,有阳光的时候应该很朝阳。
叶同尘过去翻了翻那些旧书本,这是高中和大学的一些书,包括墙角的纸箱子里放的也是高中大学的学习用品。
多奇怪,这里没有孙可高中以前的痕迹。
这房间东西太少了,完全看不出房间主人的爱好、过去。
好像只有这张桌子、这张床是很久以前的。
叶同尘坐在了床上,手指穿过蓝色的布贴在了床沿上,她朝着窗户闭上了眼,阴沉的冬季,窗外是灰蒙蒙的光。
她指尖泛起白光,唇角轻轻念了诀
从这张床上她看见了许多许多碎片的孙可。
大学的他、高中的他初中时瘦瘦的少年人手指紧张的握紧了床沿。
雾蒙蒙的光从窗户外透进来落在坐在床边的两个人身上,消瘦的少年和纤细的黄头发少女,她白皙纤长的手指撑在少年的膝盖上,很慢很慢的在和他亲吻。
紧闭的房门,少年紧抓着床沿的手。
房间里没有其他声音,只有少年混乱的呼吸声,和亲吻声。
他在发抖,整个身体都很热,笨拙的伸出手很轻很轻的抓住了少女纤细的手指,像一根琴弦被轻轻拨动。
少女停止了这个吻,慢慢睁开眼望着他红透的脸,轻声说“谢谢你孙可,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孙可的呼吸还是很乱,紧张的彷佛不会说话,好半天才说“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少女站了起来,这画面就断掉了。
叶同尘没有看清楚她的样貌,只看见她有很漂亮的手指,很浓密的发,头发像是烫染过的,黄色的卷发。
是谁
叶同尘睁开了眼,起身去了书桌边,将手指搭在满是灰尘的书桌上再次闭上眼
在零碎的孙可画面里找那个女孩。
一只漂亮的手拿着磁带放在了书桌上,是那个女孩的手,她说“送给你,这是我学会的第一首曲子,你有随身听吗”
“没有。”孙可的手也搭了上来,摸了摸磁带。
“那等有机会我把我的随身听带来放给你听。”女孩想把磁带拿回去。
孙可立刻抢走了磁带“不是送给我吗我明天就买随身听。”他问“是什么曲子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