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有几个瞬间晓山青要认不出他,像是一位世外高人
晓山青很少很少见养父穿法衣,只有一次好像出席国家道教协会的活动,他才这样穿,平日里晓清静也极少穿道衣。
他还问过晓清静,为什么不穿道衣和那些修道的不一样。
晓清静只是说他修天师道只为了供奉同尘天师,不为修道。
所以这次,晓清静会答应亲自操办法事,他也觉得很奇怪,道教协会的活动晓清静几乎能不出席就不出席
晓山青望着他义父的背影,竟看出一点忧伤来,想过去叫他。
苗苗拉了拉他的衣袖,比手语问他,她能不能去柿子树下捡落叶,她想做标本画。
“当然可以。”晓山青就拉着苗苗去那边的老柿子树下。
金灿灿的阳光,将道观晒的格外宁静。
晓清静在阳光下站了很久很久,他以为今天终于可以见到她了
昨晚他染了黑色的头发,怕被她看见冒出来的白发,他等了太久太久,按照人的规则头发早就该白掉了,所以他放任头发变白。
可要见她,又怕她觉得白头发不好看,真把他当成晓山青的父辈
他想了好几天该怎么和她重逢该如何不动声色的和她说第一句话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想了很多很多,她却没有来。
或许,他跟她本就只有那一世缘分,是他偏执的要逆天而为,和她重逢。
他垂下法衣下的手,叹息一般开口问“小女鬼,她的病好些了吗”
飘荡在他四周,在观赏他的魏盼盼吓了一跳,僵冷在原地脑子短路了几秒,然后左看右看,四周就她一个鬼魂
“你能看见我”魏盼盼震惊的慌忙后退,她还以为只有叶律师可以看见她她以为这个世上的道士都是骗人的神棍可晓律师的义父居然能看见她
刚刚她还绕着他在欣赏,在自言自语说他长的好帅,和晓律师完全不同,像老狐狸精他、他全听见了
他朝魏盼盼看了过来,一副你说呢
魏盼盼吓的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大师我、我刚才言语上有冒犯您千万别生气,我其实很感谢您能为我做法事”千万别一怒之下把她的魂魄灭了
他轻轻蹙着眉说“我没有生气,她想送你轮回,我自然会尽心尽力,你不用害怕。”
可他的表情和语气分明就是生气了。
魏盼盼甚至觉得现在这个晓山青的义父有点崩人设跟刚才和颜悦色和晓律师、霞婶、苗苗她们说话的那个和蔼晓先生完全不一样了,判若两人。
他看着她冷冰冰的“叶律师的病好了吗头还痛吗”
魏盼盼点点头又说“头不痛了,就是还有点感冒,也许等我走了她就好了。”她离得近,总会让叶律师打喷嚏。
他“嗯”了一声,语气也冷冰冰“那你就快些投胎去吧,她最怕痛。”
好怪的话,好怪的语气。
魏盼盼一头雾水,疑惑的问他“您和叶律师很熟吗”可是晓律师的义父不是没和叶律师见过面吗
他望着她,没有回答,眼神像消融的冰雪一样,突然变得忧伤起来。
搞的魏盼盼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问错话了“我是不是不该问”
观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有人传音问了魏盼盼一句“你在和谁说话”
魏盼盼只看见眼前的晓先生眼神震颤了一下,猛地扭过头去。
叶律师悄无声息的进了道观,此时手臂里搭着大衣,只穿着律所里的西服套装站在台阶下,仰头望着台阶上的晓先生。
阳光细屑一样洒在两人之间,青烟在阳
光下袅袅,映射出紫色的缕缕烟雾。
魏盼盼觉得,晓先生有一瞬间的神态就像是露出马脚的猫,面上不动声色,却在衣袖下紧张的抓紧了手指。
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短暂的沉默着,只有阳光在浮动。
明明他居高临下的站着,可那一刻魏盼盼觉得他快要被风吹散了一样,眼眶也被吹红了。
然后,叶同尘踏上台阶,望着他眼底有笑意的说“晓先生果然也能看见魂魄。”
可只是很短暂的几秒,他就对叶律师笑了笑,像演练过很多次那样说“只是学了一点不入流的道术而已,你好,叶小姐。”
他站在那里朝叶同尘伸手,“我是晓山青的义父,晓清静。”
风将他的法衣吹动,他又恢复了平常的和蔼的模样,让魏盼盼看的吃惊,好像刚才他是被鬼附体一样
“你好,晓先生,我经常听晓山青提起你。”叶同尘走到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握住的瞬间,一股风吹动烟雾,卷过她们二人身侧,大鼎里燃着的香突然全部拦腰断了。
叶同尘蹙眉看向了鼎炉里的香,喃喃说“这可不是好兆头,难道我们曾经是宿敌”
她再看向晓清静,只觉得他的眼眶被风吹的很红,可他表情很温和淡然,透着一股长辈的温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