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所以才没有请我。你觉得我会因为偏见,而不愿意与他共商一景”
佘褚诧异“你难道愿意吗”
晏清坦然道“会不太高兴,不过也没什么。谁都有不高兴的事,也不见得件件都需得回避。”
“这点气量我有,你做你想做的事就好。”
自从父母去世,佘褚已经很久没有听见类似的话了。
她好像已经习惯了接受乌陵行提出的要求,达成羽惊的期许,习惯了将他人情感考虑在内,压低自己的需求,有时候习惯地,都快要忘了她如今其实完全可以只做她想做的事。
晏清见佘褚一时失语,还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说的。
他干脆合上木匣说“不如我与你一同再回阚云峰。”
佘褚缓回神,她笑道“不必了,我原本就不是主角,好不容易脱身,在你这儿休息休息也挺好的。”
“你这儿有鱼吗我刀工不错的,也可以现片点鱼脍。”
晏清看了看四周山野“果子行吗,我刚摘了一篮。”
佘褚“算了,我看我们还是回阚云峰。”
晏清淡然道“我有糖渍和盐渍的果脯,最配青玉酿。”
佘褚迈出的脚又收回来“吃点果子也行。”
月光如水,小院里架起铜炉咕噜噜炖起美酒。风雪进不了月谷,晏清的小院永沐春日,唯有匣中一捧雪留下了冬日。
在这一刻,佘褚觉得,千山暮雪与月谷藏春好似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