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4)

一般情况下,谢迟有轻微的起床气。

如果是被吵醒而不是自然醒,就会变成中度起床气。

如果是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却被人吵醒,那就是严重的起床气。

显然,现在的情况属于第三种。

谢迟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一瞬间金迷觉得是地域里沉睡的魔物苏醒了。

她被他慑人的气质震了一下,但很快回过了神来。

这是在她的床上,他这么嚣张做什么

“你怎么在这儿”金迷还没兴师问罪,醒过来的谢迟已经开始恶人先告状。

金迷被他气得笑了出来“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吧谢大总裁,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是因为你自己的床你不喜欢吗”

谢迟似乎愣了愣,刚才的气势都在金迷的三连问中消散了不少。他环顾了下四周,发现这里确实不是他的房间。

于是现在的气氛有些尴尬。

金迷从床上坐起身,然后“啊”的一声,头发被用力一拽,又倒回了床上。

谢迟看着她道“这就是我在你床上的原因。”

金迷“”

她抬手揉着自己被拽疼的地方,侧头看向谢迟睡衣上的纽扣。她的头发缠绕在他的纽扣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仿佛什么绝世怨侣难舍难分。

在短暂的沉默中,金迷回想起了昨天在客厅的种种。

她现在恨不得立刻从谢迟面前消失,让这一切都随风,可该死的她的头发还缠在谢迟心口的纽扣上。

她伸出手飞快地解起了头发,手指前所未有地灵活。谢迟淡定地注视这一切,适时地提醒一句“没用的,要是能解开的,我还会在这儿吗”

“”金迷放弃了,她泄愤地拽着头发扯了两下,抬眸看向对面的人,“就算解不开,你也不应该睡在这里,你可以、你可以把衣服脱下来自己光着回去”

谢迟“”

这个法子昨晚谢迟也不是没有想过,在他做了极大的心理准备,打算裸着走回自己的房间后,他也不知道是在哪个环节,他睡着了。

他从来没有睡得这么顺利过,以至于他现在还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是孟灿然的这个房间风水特别利于睡眠,所以她才总能睡得宛如死猪吗

谢迟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你怎么不说话了”金迷见他陷入了沉默,乘胜追击,“是不是也知道自己理亏了”

谢迟抬眸看向她,看不出理亏,甚至有些理直气壮“我们文明人是不可能不穿衣服的,尽管这是在我自己的家里。”

金迷呵呵“文明人就可以睡在别人的床上吗”

谢迟面不改色“从法律上来讲,我们是一对合法夫妻。”

金迷“”

“而且昨晚要不是你喝醉,在家里发酒疯,也不会有这一切。”

”金迷懂了,这就是诡计多端的狗男人吧,现在明明在说他睡在她这的问题,他却把问题推回了她的身上。

门外,椰果还在叫,金迷觉得再给它一点时间,它应该就可以自己把这扇门打开了。

于是她和谢迟两人达成共识,起身找起了剪刀。昨晚谢迟对剪掉金迷的头发产生了一丝不忍,但今天金迷自己动手时,倒是手起刀落,十分干脆。

谢迟看着那串掉落在地上的发丝,问她“你们女明星不是连一根头发都要精致吗怎么说剪就剪了”

金迷放下剪刀,重新找回的自由让她心情很好“我头发多,无所谓。”

谢迟“”

“我要换衣服了,你可以出去了。”金迷指着门的方向,对谢迟露出一个微笑。

谢迟转过身,径直走到门口,打开了那扇椰果一直在挠的门。

椰果看见门打开,兴奋地想往里面冲,但在发现站在面前的是谢迟后,又愣了一下。

同样愣住的还有朱姨。

因为椰果一直在房间门口闹,朱姨不放心,特地上来看了看。

以往太太都是准时起床,带着椰果出门晨跑的,今天这么迟还没起来,大约是和昨晚的宿醉有关。

直到她看见谢迟从金迷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原来太太这么迟还没起来,并不是因为酒,而是一些别的原因。

她的眸色里带着点尴尬,但更多是兴奋地看着那个“别的原因”。

谢迟也没想到朱姨会在外面,但现在无论解释什么都会显得很刻意,所以他什么都没说,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很快,金迷也换好了衣服,带着椰果出门晨跑去了。

她原本以为,为了避免尴尬,谢迟应该趁她晨跑这段时间,吃完早饭出门上班,可是她回来的时候,却看见谢迟气定神闲地坐在餐桌前,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金迷不理解。

她上楼了冲了个澡,再下来时谢迟果然还坐在那里,除了面前餐盘里的食物变少了一点,一切都没变。

她拉开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