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阿嫂好”
又凑过来笑问“咱们抽时候再去趟农场吧,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苏琳琅大感意外“你还想捡粪打猪草”
顾凯旋伸手指“嘘,嘘”又说“阿嫂,其实我在农场可开心了。”
贺朴铸也趁势说“阿嫂,我们再去就不捡便便了,只打猪草,可以吗”
“好。下回我猎兔子给你们。”苏琳琅笑着问季霆峰“你要不要一起”
另两个齐声说“劝你不要不识好歹,快点答应。”
季霆峰早知道自己吃的不是便便了,但他有洁癖,当然不想去,而且他坐到苏琳琅身边,来了句“阿嫂,不要对贺朴铸太好了,因为你们永远不是一家人。”
贺朴铸生气了,搡季霆峰“她是我阿嫂,不跟我一家,难道跟你一家”
这三个孩子里季霆峰性格最软,也比另两个要成熟一点。
他被搡了,倒也不生气,一声冷笑“好了我该走了,再见”
“站住,我妹妹刚上台,听她弹完钢琴再走。”贺朴铸拿苏琳琅做威胁“不然我阿嫂会生气的,你知道的,她生气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季霆峰倒是坐下了,但耸了耸肩,一声无奈的苦笑。
此时正好冰雁上台了,给阿嫂挥了挥手,就乖乖坐在台上,开始弹琴了。
苏琳琅问季霆峰“有心事的话,要不跟我聊一聊”
季霆峰摇头“没有。”又说“阿嫂,谢谢你”
他的心事不好说出来。
当然是因为他妈,一个一直以来温柔端庄,人人羡慕的好女人突然宣布要离婚,大哥认为他妈是故意要自己不好过,爷爷认为她是生活太安逸舒适了,想要追求刺激,叔伯婶婶们全在指责他妈,他爸则坚信他妈是出轨了,雇了私家侦探在跟踪调查,还在跟律师商量保全财产,总之,全家上下一片风声鹤唳。
季霆峰是唯一同情他妈的一个,也骤然意识到,一旦女性要离婚,夫家所有的人都会联合起来,会恨不能扒光她的衣服再将她赶出门去。
但他当然不好跟外人说,甚至,为了继承权,他都不敢站出来公开支持妈妈。
只是想起自己的叔叔们是怎么对他妈的,再看贺朴铸,他就觉得很讽刺。
台上冰雁已经弹完了,台下零零散散的观众交头接耳,在说这首曲子好听。
在大陆流传那么经典的曲子,但港人全都是第一回听。
因为冰雁是头一回上台,弹的不太好,老师把她留了下来,还要再来一遍。
而这时,苏琳琅以为至少在今年,她找不到由头收拾斧头帮了。
但就在冰雁跟老师交流时,她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李珍打来的,她语气特别焦急“苏小姐,您能帮个忙,给我们话个事吗”
苏琳琅问“出什么事了”
“包香香惹了李凤嘉,被斧头帮的龙哥带走了,人在富丽华酒店,听说龙哥带了相机,要给她拍照片,你懂的吧,就是那种,裸照,真被他们拍了,登上报纸,香香以后就没发在港混了。富力华是季氏开的,您帮忙跟季家话个事,让龙哥把人放了吧。”李珍说。
苏琳琅没有问为什么不报警。
因为这年头的港府,人们有事都不找警察,而是找话事人的。
社团太猖獗了,报警只一时管用,但惹了道上的人,是会被跟踪报复的。
顾凯旋和贺朴铸还在听冰雁弹琴,季霆峰已经悄悄离开了。
苏琳琅起身出门,边跑边说“李珍,给我富丽华的地址。”
富丽华是季氏旗下的酒店,她没有住过,不知道地址。
“在尖沙咀,但是苏小姐,你只要话个事就好了,不用来的。”李珍犹豫。
苏琳琅已经出校园了,正好碰上季霆峰要趁车离开,她拍上窗户“霆峰,告诉你哥,如果不想富丽华变成一家凶店,立刻赶过去,马上”
季霆峰愣了一下,但还是一把抓起了车载电话。
苏琳琅的车上没有武器的,但既然是斧头帮,她也不需要带武器去的。
在路上她给保镖打了个电话,让负责接冰雁,然后再拨给李珍,问具体情况。
是这样的。
在不拍风月片后由贺氏投资,龙虎影视就开始拍正经片子了。
女孩子们也会出席各种娱乐活动搞宣传,而就在前几天,包香香参加一个活动时踩了一下李凤嘉的裙子,李凤嘉就不高兴了,转而告诉了梁松。
结果就在今天,有人冒充导演给包香香打电话,约去了富丽华。
酒店有个前台原来也是南区人,认识包香香,进门后俩人聊了几句,然后包香香上楼了,过了会儿,来了几个斧头帮的人,拿着相机,也签了同样的房间号,这可是尖沙咀,最乱的地方,前台越想越不对劲,而女孩在这方面总是愿意互帮互助的。
所以她发现不对后就悄悄给六爷报了个信。
这年头,有很多女孩子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