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陆六爷了,我把儿子送给他,而且我们之间有这层关系,我去谈砍价,他总不好意思拒绝吧”他说。
贺朴廷不置可否,却对贺墨说“二叔,搬出套房,找个标间去住吧。”
贺氏国际酒店中环店,也是贺氏公司办公所在地。
有一个套间是专属于贺家一家人的,贺墨住住怎么了,他贺朴廷上班了,也不过午休一下,占一张床,难道就为他要午休,赶走叔叔
“连你的床垫一起搬走,我要放张新的,因为阿妹以后午休要睡的。”贺朴廷又说。
贺墨一声怒吼“朴廷,你总不能,真让苏琳琅做代理主席,召开董事局会议吧,你不会疯了吧,让个女人骑到你头上”
又说“人都说我惧内,怕河东狮,难道你身为贺氏继承人,竟然还不如我”
苏琳琅当初代
理董事局,是因为贺朴廷还在重症室。
现在他已经出来了,代理权就该收回来吧,他不但不收,还要带苏琳琅去开董事会,让她坐主席位
什么叫惧内,他这才是吧,骨灰级的。
贺墨觉得家门不幸,还要大吼大叫的,郭瑞进来,一把他提起来,给扔进电梯,赶走了。
这晚贺致寰就悄悄离开了,大半夜的,贺朴廷当然就不回家了,半夜送走了爷爷,就在病房里歇下了。
次日一早才回家。
一大清早的,许天玺和贺朴铸竟然在他的卧室门外,一边坐了一个,正默默坐着,而且嘴角都挂着谜一般的微笑。
好吧,这是他的卧室,他的妻子在里面睡觉,他们坐在这儿干嘛
“咳”他说。
“哥。”贺朴铸腾的站了起来,把书包搭到了肩上。
许天玺也站了起来“表哥,事儿已经办妥了,特别特别的妥。”
贺朴廷问“朴铸也在,你不用上学吗”
贺朴铸说“我来给阿嫂问安呀。”
“你好像原来也没给我问过安吧”贺朴廷反问。
贺朴铸说“那不一样呀,你也没帮我打过同学,又不会带我上大陆,你还不会猎狼,我阿嫂会呀。”
“去上学”贺朴廷手指“立刻,马上,走”
贺朴铸对着许天玺呲牙,小声说“这个暴君,幸好瞎了,希望我阿嫂打他一顿”
许天玺伸手比了个ok,拍了拍贺朴铸的肩膀,小声说“早晚会有那一天的。”
背起书包,贺朴铸走了。
许天玺是有正事要谈的“底片已经找到了,我交给姑妈,当场烧掉了,不过”
“方文晋是澳城道上一个中高层,全澳的假钞底版就是由他画的,我们从他那儿抄回来好多东西,昨晚我和阿嫂翻阅了一下,具体的咱们完了说,总之,收获特别大,而且阿嫂让我在澳城警察厅报了案的,说方文晋弃暗投明,上港府找陆六爷了。”许天玺顿了顿“表哥懂我的意思吧”
贺朴廷被震了一下,他当然懂。
甚至,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许天玺挠挠头,又说“表哥,你说阿嫂心机怎么就那么深呢,她在大陆,真的只是在农场里砍甘蔗的吗,确定不是从小就接受训练的特工,或者公安方面搞那个叫什么来着,专门搞严打的特工”
时值84,隔着一个口岸,大陆正在轰轰烈烈搞严打,地痞流氓,混混,全是公开枪毙。
港府这边经常有记者潜过去冒死偷拍,专门拍那种爆脑浆的照片。
当然了,泊过来登上报纸,就是大陆滥杀无辜的证据。
也是因此,现在港府人民抵触大陆的情绪特别浓,来自于媒体契而不舍的抹黑嘛。
而阿嫂所有做的事情,一招一式,一言一行,无不在践行大陆的严打标准。
许天玺是知她最深的,都要忍不住疑惑,阿嫂是不是公安部,或者军方派来提前搞严打的。
这于他们当然是好事,因为贺家道上没人,做的干净生意。
道上大佬们越倒霉,于他们就越好。
但那可不是一个甘蔗冠军能干的,现在,他也疑惑阿嫂的来头了。
贺朴廷依然不置可否,只说“朴旭回来了,去问问瑞士方面,结果到底怎么样。”
“你可小心点啊,先看看阿嫂有没有起床气,别惹她。”许天玺说着,走了。
贺朴廷推着轮椅进了卧室,大清早的,小阿妹此时还没醒,在沉睡中。
她穿的睡衣当然也是他买的,跟小冰雁是大小同款,粉红色,圆圆的荷叶领,特别可爱。
她睡觉的样子也很可爱的,嘴巴肉嘟嘟的,一边嘴角的梨呐还给枕头压的深深的。
其实他跟许天玺是一样想法,作为突击团长的女儿,又有那么一门婚约。
也许她从小就在军队,在公安机关受特训,准备好了提前来港,必要时搞武统。
所以她才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神来一笔。
港澳两城,道上的所有人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