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但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被发现,那可是道上一等一的大哥,会杀了你的。”
“陆六爷不杀人,但会扒皮抽筋,是真的抽,我邻居就被他抽过筋。”水仔说。
“可以离的远,也可以侧面打听消息,但千万不能被发现。”苏琳琅再叮嘱。
水仔立正,头发像海胆在空中乱炸“是,阿嫂”
目送阿嫂离去,他心说今天她没有批评他的头发,证明这个发型不错吧。
哇,他觉得自己今天一定好帅
上楼的时候,苏琳琅看到贺墨的平治车停在私家车库,因为副驾驶座上有个红色的漆盒被阳
光照的闪亮,那盒子又挺古朴的,她就多看了一眼。
这一看,一个机灵,那东西她见过,一直供在会客厅中。
那是贺家老太太的灵龛。
话说,就在刺杀当夜,等杀手被抓住的那一刻,贺致寰就立刻派人,前去抓孙琳达了。
人在哪儿,目前只有他的贴身保镖知道,猛乍乍的老婆没了,贺墨当然着急。
老爷子不让他来医院,来了也让保镖拦着,不让上楼。
但天下没有父亲能拗得过儿子的,这不,贺墨来了,还抱着他老妈的灵龛。
灵龛里有老太太的骨灰,他是抱着骨灰罐冲上楼的,试问谁敢拦
看来在楼上,今天又有一场好闹了。
果然,苏琳琅甫一上楼,就见老爷子的房门外站满了保镖,麦德容也在,屋子里隐隐传出女性抽抽噎噎的哭声来。
苏琳琅问麦德容“是不是二太太来了”
麦德容点头,但又摇头,小声说“是贺墨,da也不知道怎么给他灌的迷魂汤,他带着记者,和孙嘉琪抱着我姨的骨灰盒冲上楼,问我姨父要人呢。”
如今的港府属于半封建,半殖民。
司法混乱,政府懒政,而且司法是要等程序的,程序就得花时间。
当贺致寰摸清儿媳背后的势力,并抓到杀手后,就会把孙琳达关起来,一是要口供,二,也有效遏制她,不让她再有机会联络道上的人。
家丑嘛,先藏起来,慢慢处理。
但贺墨不知道,而且不论刘管家还是贺平安,抑或贺致寰亲口说了,他不会信的。
在他看来他的妻子是那么温柔又善解人意,会陪着他打高尔夫,喝茶逛街,一起看电影,说她会,他只有一个想法,阴谋,都是阴谋
那不,苏琳琅推门进屋,就见贺墨高举他妈的骨灰罐,站在屋子中央。
乍一看到她,他眼睛陡然一亮“阿爹,就是她,她是大陆政府派来提前收剿我们贺家的,她才是害朴廷的凶手呀,您怎么能那么糊涂,抓da呢”
刘管家在劝他“二爷,快把老太太的骨灰放下。”
贺墨高举骨灰罐“我不,今天有记者在,嘉琪也在,要不阿爹就拿出证据当众展示,要不就放人,否则我就”
孙嘉琪跪在地上哭,哀求“姑父,不要太冲动啦”
“我的妻子不明不白的被抓了,又没有证据指明她犯了罪,我为什么不能冲动”贺墨大吼。
这就是为什么贺致寰前期尽量不打草惊蛇的原因了,一个猪队友可抵三千敌人的精兵良将。
本来可以干净利落收拾的事情,因为有贺墨这个不安定分子,眼看就要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了。
孙嘉琪跟孙琳达的性格如出一辙,不管心里如何想,嘴上说的很好听的。
她说“姑父,这可是老太爷最在意的东西,您要砸了,他会气死的。”
她这
确定不是火上浇油,要唆使着贺墨把骨灰给砸了
其实在婚礼那天,她和孙琳达也是这样。
搞点小伎量。
先是对着她的表大惊小怪,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然后一个装晕,一个假意安慰,宴会上嘛,流水的过客,人们只关注到站街北姑这个点,就有很多人同情孙琳达,她们的心并不坏,但是因为一种侠义心,就一个个的,要故意侮辱苏琳琅。
此刻的贺墨也一样,被怂勇,唆使起来了,他知道贺致寰是他的爹,而天下没有不爱儿子的父亲,也知道父亲深爱母亲,此时就要故意刺激,高举骨灰罐“da也是我最在意的人,阿爹折磨了她二十年,如今要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她,我为什么不能摔他最在意的东西”
据说人一生造的孽,都会报应在孩子身上。
贺致寰坐在轮椅上,倒挺坦然的,说“摔吧,想摔就摔,摔了就走。”
从他宁可给苏琳琅交支票交印章,却不让二儿子理事就看得出来,老爷子已经放弃他了。
他闹,也就任由他闹。
贺墨脑子不行,但犯起蠢来天下第一,何况他已经被唆使起来了,他举高骨灰罐“我可真摔啦。”
苏琳琅上前一步,说“关于二太太是否犯罪,其证据该是向警署,律政司,而不是给二爷您吧,毕竟您又不是大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