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还挺体贴,从包里翻出脱脂纱布和碘矴来,示意许天玺帮刘波包扎伤口,这才开始她的问话“你确定是大太太让你把我送走的”
丢了半截手指后刘波格外老实“确定。”
“是大太太亲口说的,还是别人给你传的话”苏琳琅再问。
刘波说“是大太太房里的当家女佣,阿姆。”
苏琳琅一笑,再问“阿姆什么时间给你传的话”
刘波略回忆,说“今晨五点来钟,她专门上车房喊醒我,吩咐的。”
苏琳琅点头“她让你麻醉了我,然后把钱和首饰全卷走”
刘波慌的解释“不不,她只是让我想办法弄晕您和天玺少爷,再将您送走,钱先拿回家,以后大太太会派专人,再把钱捐到庙里。”
这年头人们乘车没有
系安全带的习惯,许天玺就没系,刘波是个好司机,几番猛起又猛刹,要不是苏琳琅从后面拉了一把,许天玺早就被撞得晕死过去了。
刘波再将他俩都麻醉,把她扔了,把钱和首饰拿回去交给阿姆。
许天玺会以为自己是被撞晕的,也会以为她是在他晕倒时悄悄卷款跑路的。
那么他就会帮刘波作证,让警方盖章,她是卷款潜逃了。
好精妙,好完美的一个局。
要不是苏琳琅早晨听到阿姆和许婉心的对话,知道那是阿姆的意图,而非许婉心的,她也得误会,这是婆婆下的指令,要将她送走。
但她当时恰好听到,是阿姆在劝婆婆,婆婆并没有吐口。
所以她知道阿姆是先斩后奏,假传圣旨。
阿姆,从苏琳琅一醒来就知道她不对劲了,但她之上还有没有别人
苏琳琅枪依旧抵着,再问“我可是贺朴廷的妻子,你将我绑走,就不怕将来他追查到你,送你去坐牢”
刘波一愣,磕磕巴巴“少,少奶奶,也许您真的克夫,离开贺家会对朴廷少爷更好呢,我我是想救我家大少爷呀。”
不愧他爸盖章的老实,他可真老实。
许天玺敲刘波脑袋“你傻呀,少爷出事关少奶奶什么事,家里正乱着,再听说少奶奶没了,老太爷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担负的起吗”
刘波一经提醒,也是恍然大悟,一巴掌拍上头“是我糊涂,咱们回家吧”
他说着就点火,但才要发动车,就又听砰一声,子弹擦耳而过,枪声震耳欲聋。
是苏琳琅,她竟然又开枪了
许天玺被吓到抱头弯腰,刘波更是像团烂泥般瘫软。
子弹恰好从他双腿间擦皮穿过,击穿真皮座椅打在防弹底盘上,咚的闷声。
苏琳琅说“刘波,你本人不可能把我送回大陆,肯定是先送到某个地方再由人转送,要我猜得没错,那个地方不远,人也离的不远了,对吧。”
她又温声说“这件事以我为主导,我最爱和平,不爱伤人,但前提是你要乖。”
刘波辩解“少奶奶,我们没想害人,真的只是想送您回大陆”
苏琳琅枪抵“再不老实,下一颗子弹就会直穿你脑门,你是匪徒,击毙无罪”
刘波缓缓侧首,这分明还是原来那个少奶奶,但此刻她的目光是那么的凌厉,霸气十足,盯着他,就仿佛在盯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
“海边,一个老避风塘,那儿有蛇头,承诺会将您送回大陆。”他说。
苏琳琅思考片刻,再问“阿姆就是绑匪的人吧,她之上还有人的,是谁”
一个太太房里伺候的贴身女佣,说她就是内奸头子不大可能,她上面肯定还有人,苏琳琅当然得知道那个人是谁,因为就是那个人搞绑架,还准备栽赃她。
许天玺吼“快说啊,我代表哥承诺你,只要你坦白存宽,他以
后绝不追究你。”
刘波举手发誓阿,阿姆说了,就是大太太的旨意。”
许天玺都无奈了“你是不是傻,我姑妈天天吃斋念佛的,会害人”
刘波一脸认真“但是,她真的不喜欢少奶奶呀。”
苏琳琅包里的移动电话突然响起,车上气氛诡异的寂静,却又喧嚣的叫人烦躁。
“少奶奶我知道错了,我好后悔的,求你了,让我带你回家。”刘波哀求。
现在的电话是不显示号码的,想要查通讯号码得去电话局的机楼,所以苏琳琅也判断不准电话是谁打的。
她接了起来,听到是刘管家的声音,捂上听筒,示意刘波“接。”
刘波迟疑,问“说什么”
苏琳琅“按你原本计划的,就说我们出车祸了。”
以现有情报分析,阿姆就绑匪内应,她是许婉心从娘家带来的女佣,倒不怕跑。
但她上面是谁,那个人在贺家又是什么身份地位。
想救贺朴廷,就不能跟家里说实话。
刘波接通“喂,阿爸。”
刘管家语声焦急“万佛寺打来电话,说少奶奶还未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