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面朝经堂“如龙兄,你这是干什么”
经堂内乱作一团,真经被撤的撤、撕的撕,法师俱已毙命,只剩安奴还挡在莲心大师身前,后面则是闭目对坐的李象令和天南星。
李金麟带着一拨人,见了江濯,也不惊讶,甚至抱拳行了礼“知隐兄弟,你再不出声,我就要忘了你也在这里。”
江濯负手“你中邪了怎么闹成这个样子”
李金麟说“若不是你们来了,我本可以再忍一忍。唉,要怪就怪你,怎么每次都要撞到人家的布局中来,当年仙音城有你,现在梵风宗还有你”
江濯道“哦这话我真是不明白,原来你早在仙音城的时候就起了反意”
李金麟说“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还需要我
提醒当年你回仙音城,正是我为你带的路啊。如果没有我,你哪能赶上那样一场好戏”
江濯淡声道“如此说来,我当年在万宗会上被人反将一军,也是你通风报信的缘故。”
李金麟走一步,捡起地上的真经“不错,你一入城,我就知道大事不妙,只是没想到,师父为了保你,不惜与其他宗族门派动手,更没有想到,你不仅跑了,还真为李永元报了仇。”
莲心大师说“竟然是你这么说,把你师父引入霈都,害她断臂的也是你如龙,如龙你疯了吗”
李金麟道“何必这么说霈都是她自己要去的,我只不过给天命司稍微透露了些风声罢了。”
江濯说“我很好奇,你是雷骨门的大弟子,身份比别人高出许多,又有个天下第一的师父,天命司要给你怎样的甜头,才值得你这样众叛亲离、忘恩负义。”
李金麟把真经撕了,那“刺啦”的声音缓慢,像是他与众人划清的界限。他丢了真经,看向江濯“你不会明白的,江濯,你你们婆娑门这三个人,永远都不会明白我的感受。当年你们来雷骨门借住,师父要教你们令雷三诀和鲲鹏剑法,我以为她是喝醉了、糊涂了,可我后来才知道,她是故意的”
他倏地卸下自己的剑,把它横向江濯“她觉得我不如你,她从来就没看重过我你看看我的剑,滑稽吗江濯,二十年了她只准我用入门的铁剑”
江濯说“就为这把剑”
李金麟扔下那把剑“就为了这把剑听听啊,你说得多轻松江四公子你开窍的时候就有剑,还是你师父托她去凿的冰钢我呢我兄弟呢我们有什么
“当年迦蛮来我雷骨门撒野,打伤我兄弟几个,她一笑而过,说我们技不如人,是啊技不如人,那人是她教的她自然很骄傲如果不是她有意纵容,迦蛮一个下贱的杂种,凭什么无敌十二城还敢自称北迦蛮,真是不知廉耻
“还有天南星,什么剑技纯熟、什么天资聪颖,都是借口她一早就想好了,那把山虎剑,原本就是要给天南星的
“至于你师父,江濯,你师父是最卑鄙龌龊的女人也许你们就是她生的呢她水性杨花、声名远扬,自己不敢承认,就躲在山上,扮可怜叫李象令心疼”
江濯喝道“拔锋”
折扇猛地扫出去,虽然不是剑,却剑气凌人。周围的人登时倒地,唯独李金麟不动,他寒声说“今日若无万全准备,我岂会轻易动手。江濯,你以为我还怕你吗封阵”
经堂的门窗上忽然亮起了咒文,外头像是下起血雨,把窗纸全染红了。那数万盏戒律灯立时摇曳起来,似乎要被吹灭了。
莲心大师喷出血来,她攥着碎宝瓶,颤声说“如龙,现在回头,还有机会你仔细想想,这些年你师父是如何待你的那把铁剑她她自己都”
李金麟道“不必多言”
江濯说“焚灰
”
业火顿时燃起来,李金麟足尖一点,铁剑锃地出鞘,他握住剑,格挡住江濯。两个人同时道破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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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光爆闪,却没能击穿屋顶。
李金麟觉察到不对,他把剑锋甩开,仰起头,又道了一声“破嚣”
然而没有用,不仅江濯的破嚣进不来,他的破嚣也进不来
安奴说“不妙不妙不妙啊这经堂被封住了是消灵符吗我的真火也召不出来了”
江濯要再逼近,腰间突然一紧,被洛胥给捞了回去。洛胥手臂滚烫,温度骇人,江濯反扣住他,问“怎么回事这么烫”
洛胥道“没事。”
李金麟反推门,却发现门已被锁死了。他慌了神,对外面说“干什么锁上开门我还在里面”
外面传出一个温和的声音“不是你说封阵的吗如龙小弟,这下封死了,你怎么又要出来。”
李金麟道“他们一干人都落入了重围,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快开门,让我出去”
那声音说“不瞒你说,小弟,这个门我可不敢开。”
李金麟道“有什么不敢的宋应之,你不是什么法相吗现在没了李象令,你还怕他们不成”
门口的人居然是多年不见宋应之,他的影子落在窗纸上,还如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