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来势汹汹,带着一丝炙手的燥,像把火,一开始便将殷酥酥从头到尾烧了个遍。
14本作者弱水千流提醒您最全的酥酥尽在,域名
酒柜台面不知是什么质地,触感冰凉冷硬,她被他放在上头,丝丝凉意便浸透了衣衫直达皮肤血液。屋子里很温暖,但也正因空间温暖,这种突如其来的凉寒才惊心,冻得她不受控地打了个颤。
她舌在他唇齿间,触及全是焰。
而身体坐在冰冷的台面上,只感到寒意侵骨,像北极的冰。
灼烧与冰冻,狂热与极寒,世界上难道还有比这更矛盾更残忍的酷刑
最初费疑舟的唇压下来时,殷酥酥脑子是混沌的,稀里糊涂地便由着他亲,竭力想维持着理智,尝试进行思考。
她并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这么
失控。
但很快,殷酥酥大脑的思考功能便被这个强吻霸道地中断,双颊燎原,眼睛愕然又惊恐地瞪大。
无比清晰地感觉到,那熟悉的指茧。
几秒的难以置信与羞愤之后,殷酥酥下意识地挣扎,十根纤细的指慌乱无措往下捞,摸到他黑色西服袖扣上的一枚白钻石。
男人腕骨修劲,捏在手里,她指尖能体感到这只手臂蕴蓄着的爆发力。换做过去,她根本不可能想象,如此矜贵冷然的灵魂,会匹配上这样一副野性难驯的身体。
瓷一样的骨,按理说就该文弱纤细,他却不是,无论身高体型,她都与他相去甚远,就连他的一只腕,她都需双掌并用使尽全力地合抱住,才能勉强护卫住自己。
好不容易从他横行霸道的齿间挣脱开,得以缓气,殷酥酥边使出最大的劲儿逃避他,边红着脸低声抗议“大早上的你做什么大家都还要出门工作。”
费疑舟依然紧拥着她,脸埋在她香软而温热的颈窝,不言语,只是沉沉地呼吸,灼浊的息流喷在她的颈动脉,又烫又痒。
殷酥酥心跳急促,仿佛密集的鼓点,被他以拥抱做牢笼,严丝合缝地禁锢。
费疑舟不说话也不再进行下一步动作,只是抱着她,不停用鼻尖磨蹭她的颈,高挺鼻梁骨与细腻皮肤轻柔相触,亲昵到不可思议。
殷酥酥脸更红了。
她在这种事上欠缺经验,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作为一个成熟女性,她虽然不知道费疑舟起了哪门子邪火,但却已感知到,男人此刻火气难消,不让尝点甜头,她一时半会儿是绝对逃脱不了的。
殷酥酥早上八点就必须赶到片场,再跟他纠缠一会儿,必然会迟到。
她是女主演,总不能因为她一个人的问题,耽误整个剧组的进度。
思来想去,别无他法,殷酥酥只好咬牙深呼吸,鼓足最大的勇气,伸出双手,轻轻捧住了费疑舟的脸,从她颈窝里推开,再拉到自己眼皮跟前。
四目相对的刹那,殷酥酥看清男人此刻的面容,猛地一怔。
很出乎意料。
人还是那个人,
脸还是那张脸,但他一双眼眸的深处仿佛沉了两池浓墨,幽暗深邃,黑得看不见底。冷白色的脸颊和耳朵,全都漫着一层不太正常的红晕。
费疑舟安静地凝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倒还是平静而淡定,和往常没太多变化。
“你”这人脸红的样子着实罕见,殷酥酥眨了眨眼,目不转睛看着他,一时间竟然连羞窘都忘了,脱口而出“你脸怎么这么红”
费疑舟静两秒,喑哑嗓音包不住欲念,语气却淡漠,沉沉地回答“可能是第一次摸到,比较紧张和羞涩。”
殷酥酥“”
这么羞涩您还能跟头饿狼似的扑上来您没事儿吧
听见大公子这番气定神闲的话,殷酥酥差点一口唾沫呛死自己。低眸沉默片刻后,她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忍住那句即将冲出口的“您脸皮的厚度应该可以挡子弹了”,转而道“好的,我理解你。你毕竟也还年轻,偶尔有世俗的冲动很正常。”
“大早上被你寸缕不着地勾引。”费疑舟漫不经心地说着,头埋低,离她更近,“不冲动怕是真有毛病。”
殷酥酥一听“光着身子”这四个字,顿时恍然大悟,什么都明白了。她不禁羞从中来,满脸通红地反驳“你好好说话,谁勾引你事实摆在眼前,今早我正常起床正常进衣帽间换衣服,是你悄悄摸摸藏在那儿。”
她的逻辑总是有种天真的神奇,费疑舟听后,简直无语得想发笑,盯着她回道“你才应该好好说话。我再给你复盘一次。今天早上,我在我的衣帽间里戴手表,是你,一丝不着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勾引我。”
“”哇哇乱叫个什么劲。
她明明穿了贴身小裤,什么叫一丝不着,什么叫勾引
从殷酥酥的角度,这件事她一点错都没有,早起时睡袍松散,她除去后直接去衣帽间更衣,哪里有半点问题莫名其妙被他看得精光,还要戴上一顶“勾引”的帽子,真的有点气。
不过,气几秒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