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工作都格外繁忙,所以在拿到结婚证后,他们甚至没有时间一起吃午餐。
分开时,费疑舟坐在黑色商务车的后座,绅士而平和地对殷酥酥说“我的私宅在城南,今晚收工以后发一个地址到我手机。今天我有几个会议,事情较多可能走不开,何助理会在你收工后准时过来接你。”
殷酥酥本来想说也不是领证第一天就非要住一起,但话到嘴边滚了一圈,还是没能出口,只能干笑着搭腔“好的,您怎么方便就怎么安排,我没意见。”
费疑舟又道“你工作忙,行李来不及可以不用收拾,我替你备了少部分衣物和日用品,人到就行。”
闻听此言,殷酥酥眸光忽地微跳。
确实没有想到,仅仅只是一场协议婚姻,他竟会替她
考虑得这么周到细致。
殷酥酥静默了会儿,轻声道“谢谢你。”
“夫妻之间,不用这么客气。”费疑舟说,“平时有事找我,发短信息发微信,或者打电话都可以。我的私人号码就是你存下的那个,工作号我稍后用微信发到你手机上,你也存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殷酥酥本来想说,工作号没必要存,有个联系方式就足够了。但抬眸对上他深邃安静的眼神,又默默把这话咽回去了,转而乖乖点头“好。”
聊完,便拿好各自的结婚证各归各位。
他回去当他的高高在上大总裁,她回去演她的悬疑小网剧,彼此之间互不打扰,也互不干预。
今天网剧的摄制工作不太顺利。
一个与殷酥酥对戏的配角演员始终不在状态,一场哭戏,戏从傍晚拍到晚上八点,ng数百次,直到八点半时,导演实在忍无可上了眼药水,才终于勉强拍出一条能用的底片。
收了工,卸完妆,殷酥酥迎着秋季的晚风走出片场,果然又看见那辆熟悉的纯黑色迈巴赫。
今晚无星无月,夜空的颜色尤为深,蓝得浓郁而悠远。
左右环顾,见四下无人,殷酥酥赶忙鬼鬼祟祟跑到迈巴赫边上,拉开车门、调整好嘴角的微笑弧度,准备招呼一声“何助理晚上好”。
哪能想到,一抬头,发现来接她的并不是儒雅英俊的助理先生。
而是她新上任的大佬老公本人。
殷酥酥“”
殷酥酥很机敏,动作飞快,三下五除二嗖的一下跳上车,关好车门转过脑袋,表情呈现出标准的“目瞪口呆”状,低呼道“你不是说你今天很多会要开,让何生来接我吗”
费疑舟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原本低垂着,在浏览平板电脑上的会议纪要。闻声,他视线从平板上移开,懒懒漫漫落在身旁那张错愕素净的漂亮脸蛋上。
“我是比较忙。”他语气自若地回她,“但是新婚头一天,抽空来接太太下班,可以向你展现我的良好素质。”
殷酥酥默,心想您老人家素质挺高,求生欲和表现欲也挺强。
开场白结束,两厢便没了话,车厢内陷入一阵寂静。
驾驶室里的陈志生往中央后视镜里扫了眼,只觉气氛微妙。很快复又收回目光,发动了汽车引擎。
迈巴赫平平稳稳地驶上大路。
殷酥酥一天时间里完成了从“单身贵族”到“已婚美女”的身份转变,又拍了十几个小时的戏,这会儿困得厉害,眼皮都快睁不开。上了车没事儿干,干脆斜斜趴在车窗上,边看着车窗外倒退如梭的街景,边懒洋洋地打盹儿。
盹啊盹,盹得迷迷糊糊间,隐约听见身边的男人问话,说“你有没有什么面料过敏”
“唔没有。”殷酥酥使劲睁了下眼皮,回答完,顺带打了个哈欠,随口反问回去“你问这干什么”
费疑舟“我刚让管家更换我卧室的床上用品,换了套全新的。”
“”殷酥酥呆住,睡乱的鸡窝脑袋调转方向,重新看回费疑舟,眼神茫茫然“你换你房间的床单被套,跟我有没有面料过敏,有关系”
费疑舟看了她一眼,反问“从今晚开始我的床就要分你一半。没关系”
殷酥酥“。”
“这位小姐。”费疑舟很冷静地曼声补充,“麻烦你收起这副见了鬼的眼神。向你科普一个三岁小孩都知道的常识合法夫妻,理所应当,同床共枕。”
殷酥酥本来以为会有个几天的缓冲期,第一天就要同床共枕
这么秃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