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无果,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把手机一扔,回卧室睡觉。经过鞋柜时想起什么,大惊,暗呼一声忘记让费疑舟把鞋套脱下来了
想象了一下堂堂太子爷穿着小碎花鞋套,出现在何助理跟阿生面前的精彩画面,殷酥酥不禁捂住脸。
完蛋了。
南部新区,费宅。
黑色迈巴赫穿过轻薄夜雾,平稳驶入庭院内部。待车停稳,何建勤率先从副驾驶席下来,绕行至后座车门前,周到而恭敬地将车门拉开。
一条着藏蓝色裤装的长腿从车上落下,皮鞋锃亮,通体不见一粒灰尘。
整座庭院匀铺着比利时地毯,这种地毯质地柔软,吸音效果良好,人无论是车轮碾过还是鞋履踏行,皆静谧无声。
费疑舟下了车,一句话未说,径直回到棋室。
兽耳炉内的香尚未燃尽,棋桌上的棋局进行到一半,原封不动地维持着原样。
费疑舟弯腰落座,面色沉而静,从棋盅里取出一枚白玉子,落下。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棋室厅门外。
费疑舟有自己和自己对弈的习惯,他在棋室时,一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何建勤对顶头老板的所有喜恶烂熟于心,冒昧前来,只因这情况实在有些特殊。
砰砰,稳重平缓的敲门声响起。
费疑舟没抬眼“什么事。”
“先生,您吩咐的蜂蜜茶泡好了。”何建勤看了眼身后端着茶的佣人,含笑询问“是否现在给您送进来”
“嗯。”
何建勤便朝佣人递了个眼色,对方立刻低眉垂首,轻手轻脚地将那杯神秘的蜂蜜茶送进棋室。
待佣人返回,何建勤转身准备离去。
却在这时,听见棋室内的人再次发话,淡淡地回“那双鞋套清洗了么。”
“”闻言,何助理明显一滞,脑中下意识浮现出在樟树巷公寓门厅内见到的一幕。
彼时,何建勤和陈志生坐在门厅的沙发上恭候自家先生,听见电梯门响,两人齐刷刷回头,便看见他们那位连头发丝儿都淌着天潢贵胄尊贵气的大公子,手上提着一个已轻微变形的纸壳箱,脚上踩着一双小碎花鞋套,眉眼清冷地朝他们走来。
讲实话,那一幕的冲击力非常大。
饶是见过各种大风大浪的何助理,也好几秒都没回过神
“已经洗净烘干了。”何建勤低眸回费疑舟话,稍停半秒,又道“需要我送还给殷小姐吗”
费疑舟的神色纹丝不变“不用。”他借的东西,他当然会亲自去还。
“是。”
何助理带着佣人离去了,步伐声在夜色中渐远,消弭。
棋室内重归寂静。
费疑舟蹙眉。
这盘棋下成了死局,无解。
随手把棋子丢回棋盅,费疑舟闭上眼,修长的指轻捏眉心。闻到空气里隐隐漂浮着的甜香,他又缓慢掀起眼睫,取过手边的蜂蜜茶,轻抿一口。
舌尖漫开一丝甘味,干净的,诱人的。
费疑舟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个上流的绅士,应当具备清醒克制的品格,不放任自己在任何人事物中沉迷。
可是这样甜美的蜜,只尝一口,如何教人甘心如何做到浅尝辄止
费疑舟仰起头,将杯中的蜂蜜茶一饮而尽。
可是,他偏偏像入了魔。
每当夜深人静,总有些念头病毒般蔓延,浸透他肺腑,四肢百骸乃至灵魂。
没人知道,存在于他内心的那个秘密。
想要触摸她、拥抱她、亲吻她,想要看她眼角染成胭脂色,想要把她变成他的。
想要听她轻声的抽泣,想要她听她高潮的尖叫,想要她多看看他,想要她给予更多的注视。
想要破戒。
而这种种,不可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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