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生意都做不成,眼前近况处理不好,还不是自己的责任
崔郎有点子厉害,这是攻心啊上回在灼娘子家,一家人感情深,他就动之以情,迅速得到丧家尊敬和认可,现在别人在乎的是钱不是人,他循以利引,总能有说服别人的角度,好让自己接活顺利。
他猜下一刻就要
果然,代志行手中刀果然放下了,让开路,让崔芄干活。
碧纱橱里,武垣似笑非笑。
原来不是疯,是有策略。
这样的美人若是想杀人,得有多容易
就是腰也太细了,还是衣服穿的太薄小竹子似的,就不怕冷
崔芄同样要了温水和架凳,只是这一次的温水,因要缓解尸僵,温度要更高一些,浸过帕子后,也并没有直接贴到皮肤上,而是中间隔了一层纸,别人不明就里,只是觉得过程更加肃穆了。
尤其配上死者青肿的脸,怪异的的神情,更为吓人。
崔芄动作始终不急不徐,让人们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逝者鞋跟坏了,换一双吧。”
好似只是温馨提醒家属,实则办过案的官府中人立刻就能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为什么鞋子鞋跟坏了不是眼睛看的到的,最容易脏的鞋面,不是摩擦最多,最易坏的鞋底,而是鞋跟,什么情况下,一双鞋别处没什么损伤,偏偏鞋跟坏了
挣扎的时候。
后背位被制住,腿脚挣扎,鞋跟必然磨损。
枫娘子真是上吊死的还是被勒死,被拖拽动作如此剧烈,手上必然也会有痕迹。
果然,下一刻,崔芄似乎有点为难的看着死者的手“指甲坏成这个样子,不易描补,得加钱。”
代志行立刻梗脖子“叫皮承明给他娶的妻他管”
崔芄细看死者的手“指甲颜色暗紫,需得涂蔻丹”
代志行“给她涂皮承明敢不给钱”
指甲颜色不对,一般两种可能,中毒或窒息,现在看,窒息的可能性大,但中毒方向,官府查案也是要排除的。
屠长蛮恨不得拿个小本子记下来,他就说崔郎行就是没想到这么行
枫娘子尸体是从房梁上卸下来的,所以她应该是被人勒死后,吊上了房梁
“逝者手中有物”
崔芄以热水化解尸僵,从枫娘子手里拿出一样东西“翡翠袢扣,请家属收好。”
所以在被勒死时,她有过挣扎,还抓下了对方衣服上的袢扣
不可能是她的,跟她身上的衣服不搭,个头略大,这袢扣必然是男人的,有钱,且品味不错。
“枫娘子唇脂全花,颜色有些特殊,补不了,只能全部擦掉重上”
女子但凡上过妆,举止都会很注意,纵有喝水吃点小点心的行为,唇脂花了,也只是花一点,不会全花,能花的这么厉害
她生前不久,曾与男人有过亲密关系
或是激烈缠吻,或是被人强吻,力度小了,不会是这个表现。
且唇脂花的这么厉害,会不会在男人身上留下痕迹颜色特殊,就比一般人好找。
崔芄静静做着事,问“枫娘子夫婿何在”
“催催催就知道催”皮承明揉着额头进了房间,一身的酒气未消,“她死了我的家业可没死,一堆活儿等着我干呢,她自己上吊跟我有什么关系,官府来了我都不呃,这位是”
代志行阴阳怪气“姑爷可舍得回来了,怎么着,钱带少了,平康坊的姐儿没留你”
崔芄明白,还真是巧了,人这时候回来了
真的是巧合么
他视线微移,滑过对面的碧纱橱。
“某姓崔,名芄,为枫娘子入殓。”
皮承明直接后退三步,离得远远,道了声晦气。
崔芄面无波动,问“尊夫人喜欢什么妆”
“妆”皮承明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可笑,“女人的事,你问我不过就是寻常那些,还能玩出什么花来”
崔芄“若无特殊偏爱,我便自己看着办了。”
皮承明懒洋洋坐到椅子上“你看着办。”
所以这个丈夫,对妻子并不了解。
崔芄“我观她发式,似是少了支发簪,常用之物还是在身边的好,不知东西收在何处,可否取来”
“呵,她这样子,不是自己弄丢了,就是给了人呗,”皮承明皮笑肉不笑,“我怎知会在哪里”
代志行“你少自己有屎,就觉得别人都不干净,枫娘的簪子没准就是不小心掉了”
皮承明“那起子府兵不是把我家都犁了几遍,寻到了么”
“你”
“我什么我,你不信,就去外面多寻寻,她近日经常出游,坐着那璎珞马车到处走,谁知道都去过那儿,你要能寻到,我真就不计前嫌,换你一声岳父”
“那马车是你给的”
“车是我给的,游玩地方可不是我选的,你问我还不如问马夫,她死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