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没稳住。许昔流看了看本能往他颈窝间凑,嘴里还含糊喊着溪溪的男人,那黏糊劲和电话里头的基本没有区别,知道对方这是醉酒了。于是眯了眯桃花眼,脸上自动带上温和微笑,看向了送秦罹过来的庄桉。
“庄秘书,今天发生了什么,秦先生怎么成这样了?”
庄桉面对许昔流这个板上钉钉老板娘的盘问,莫名背后一紧,老老实实回答:“今天秦总外出谈合作,合作对象是个酒局上必须要喝酒的人,而且很能喝,合作的附加条件就是喝的痛快......”
所以他和老板都喝了不少。
本来他们秦总喝的时候还记挂着严肃给他说不要告诉许医生他喝酒了,谁知道对方喝醉之后,第一反应就是给许医生打电话,他连阻止都没来得及。所以在合作谈成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把老板送了回来。
许昔流闻言神色缓和不少。
“这样啊,麻烦庄秘书了。”
庄桉摆手:“应该的。”
许昔流一边扶着秦罹进去,一边问庄桉:“庄秘书要不要进来喝点蜂蜜水解解酒休息一下再回去?我看你也喝了不少的样子。”
庄桉一愣,再度摆摆手,这回情真意切了许多:“不用了,我喝的没秦总多,再说了有司机送我回去。”
许昔流闻言没再挽留,实在是难得醉酒迷糊的男人一边搂着他使劲往他身上压,一边含含糊糊喊溪溪顺便亲他。他左支右绌,一把捂上秦罹的嘴微笑着同庄桉点头示意,一边毫不客气的把男人往里面一推。
庄桉假装看不见自家老板被推的差点趴墙上的样子,并深切的觉得许医生这个老板娘好贴心好温柔,秦氏的员工有福了。
庄桉离开了,另一边艰难拉扯着秦罹到了卧室的许昔流气喘吁吁,感觉自己扛了两百斤麻袋,把对方往沙发上一扔原地喘气。
沙发上的男人长腿支着,靠着沙发靠枕坐姿歪歪斜斜。
一身规整的西装在一路的拉扯下变得散乱,西装外套丢在了旁边,贴身的马甲倒还是穿的好好,只是衬衫敞开许多,俊脸微扬,一双冷厉的黑眸循着他的方向,盯着他,仔细看,能看见眸底喝醉了的些许茫然。
“溪溪......我的许医生。”醉醺醺的男人显然还记得他。
“......喝酒就算了,还喝这么多。”许昔流没好气,旋即想起秘书说的酒局对象,更没好气,“喝痛快了才谈合作简直像是耍流氓!”
秦罹最近能喝酒了是他默许的。
因为对方这些日子精神状态良好不需要吃药,断药之后喝酒就不影响,谁知道对方一下子给自己喝醉了。
事实上秦罹的酒量本来就不算太高,一瓶红酒微醺两瓶红酒会醉,地位使然,生意场上也没谁会不长眼为难他刻意灌酒,能和秦氏合作当然是八辈子求来的福气傻子才会往外推。今天那个合作对象其实有点冤枉,对方纯粹是喜欢喝酒,而且是烈酒,很不幸的,秦罹喝了半瓶就醉了,把对方吓了一大跳,一叠声问没事吧没事吧,还想跟回来看看。
庄桉觉得这大概会有损自家老板在伴侣心中的形象就没说。
许昔流望着本能拉扯领带透气,一双阴沉黑眸此刻醉醺醺但还坚持不懈盯着他的男人,叹了口气。
“溪溪......”
秦罹眯着眼,认出了许昔流。
扯了领带就要来抱。
许昔流似笑非笑一根手指戳了下,刚从沙发上挣扎起来的男人就跌了回去,他见状又好笑又没好气:“省省吧你,走路都打晃还想折腾,给我老实待着。”
许昔流转身就要去给对方弄点解酒的东西来,钟叔应该在准备了,这会儿应该差不多。
谁知他还没刚转身,背后跌在沙发上男人不知何时又倔强的起来了,猝不及防拉住了许昔流抱着,两个人一同跌进柔软的沙发里。
喝醉酒的秦罹不太能完美的控制自己压在许昔流身上时的力道,许昔流真切的感受到了两百斤麻袋加身的窒息。
他用力推了推秦罹,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人含住唇瓣亲吻,低沉的男声混着湿热的酒气含糊着冒出来:“溪溪,我想要......”
许昔流用力咬了秦罹一口,当然不愿意在对方酒醉的情况下胡闹。
比起这个,他更愿意先给对方狠狠灌一杯蜂蜜水。
然而他推拒了几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许昔流不动了,一双桃花眼眨了眨,任由男人在他身上亲亲蹭蹭抱抱贴贴,低沉的喘息响在耳边,性感极了。
然后几秒之后,埋在他颈窝间专注创造草莓的男人顿了顿,抬起了头,往日阴沉的俊脸此刻难掩震惊,以至于一双醉酒泛着茫然的黑眸都冷厉了几分,就是说出口的话莫名颤抖:“溪溪......许医生,我怎么了?”
“为什么......不行?”
许昔流早有猜测,此刻心里快要乐死了。
但看见眼前男人既阴沉又委屈巴巴的表情,还是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