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许昔流莫名气闷恼火,听见对方的话更是来气。
平时被他用温和假面压着的暴脾气冷不丁起来了,忍不住微笑咬牙一巴掌拍开对方摸着他脸的手,噌地一下站起来:“我没事,我自己就是医生有没有生病我还能不知道吗?”
话落,周围安静了一下。
许昔流这才发觉自己刚才那句话有点重。
“......”
他僵了一下,张了张嘴,还是没发出声音,又气恼的闭上。
抬眼看过去,果然见到男人表情阴沉了不少。
坐在那里,还维持着关心他的姿势,黑眸直勾勾盯着他,眼底没什么情绪,瞧着叫人害怕。
许昔流金丝镜片后的桃花眼闪过一丝恼意。
他还记得自己刚穿书和对方有接触的时候,那时候的秦罹阴鸷冷漠,手段狠戾,他当对方的私人医生,也是处处小心,生怕哪里出了错处被睚眦必报的男人记恨上。这段时间潜移默化的相处,了解的愈深,居然让他忘了对方一开始是个极度不好惹的人,而自己刚才还说了重话,无异于打对方的脸。
许昔流咬了咬牙,有些绷不住脸上的冷静。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空气沉默了几秒,男人却有了动作。
秦罹被自己的医生冷不丁拍了一巴掌,是有一点生气的。但是一看见这小狐狸一下子蹿出去,又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顿在原地眼巴巴的瞅着他看,骨子里的小脾气也僵住,心就一下子软了下来。
他缓缓摸了摸自己被拍了一巴掌的手,起身又把许昔流拉回来,轻轻摁在沙发上坐下。
有些无奈:“跑什么,没生病就没生病。”
秦罹想了想,觉得有可能是对方闷在房间里不开心了,就道:“是不是想出去逛逛?我陪你去吧。”
许昔流张了张嘴,屁股又坐在软软的沙发上,哽在心头的气闷一下子泄了出来,轻松又带着难以置信。
......被他骂了,居然也不生气?!
完蛋了。
这要怎么解释?
秦罹根本不是个脾气温和的人吧!
许昔流经此一遭,人也渐渐冷静下来,像是认清了事实似的。
他瞥了眼觉得他不高兴是因为没能出去玩的男人,心里复杂难言,面上却是重新挂上伪装到恰到好处的温和笑意,摇摇头,找了个借口缓缓道:“不用了,秦先生你不是还要处理工作吗,我没事。”
他怕对方坚持,就补充了一句:“反正还要在游轮上待好几天,明天去也不迟。”
现在真的没有心情。
许昔流经历了刚才混乱的一遭,即便心里再复杂,表情也是平静的了。他想了想,自己默默掏出糖瓶,倒出几粒含在嘴里,借着逐渐化开的浓郁的玫瑰荔枝味,出神。
旁边的秦罹还想再说什么,冷不丁的瞧见青年掏出了白色的糖瓶。
他立马就想到因为这个糖瓶引发的一系列难以言喻的事,和自己犯的蠢,顿时一哽,脸色稍微黑了点,也没再开口了。
两个人各有各的心思,屋子里却是莫名的和谐。
许昔流安静出神了一下午,糖都吃了一半。不知不觉天都黑了,一下午啥也没干,光顾着思考目前的局面了,晚上也只是随便吃了点。
内耗不是他的性格,可这种局面实在令人焦躁。
许昔流暴躁脾气一上来,真想不管不顾扯着男人领口问到底是想干嘛,但他伪装了多年的冷静理智到底还是有作用的,又把他的这种蠢蠢欲动压下来了。他想,要想不动声色打破现有状况,除非他抓住什么板上钉钉的证据,彻底坐实秦罹到底对他有没有意思。
那样的话,一切都明朗起来了。
但是怎么样做呢......
许昔流苦恼着,一抬头,瞥见秦罹洗完澡出来,穿着个浴袍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被水雾浸润的俊美面庞和优越的身材一览无余,顿时就僵住了。
这时候许昔流突然回过味来。
之前在山庄的时候,他也见到过男人这样好多次,骚包的很。那时候他都觉得是意外,都是男人嘛,没什么可在意的。
但是现在仔细一想,这分明是在对着他孔雀开屏。
意识到这点的许昔流没好气,真想翻个白眼,觉得自己郁闷了一下午真是傻逼。他索性抛去杂乱的想法,如同以往那样一无所知大大方方看过去,果然见着男人顿了一下,黑发下的耳朵似乎有点红,但浑身的荷尔蒙似乎更浓了。
许昔流眯了眯眼睛,试探着夸了两句:“秦先生你的腹肌真好看。”
“......是么。”秦罹对上青年十分清澈的目光,心里得意,嘴却硬的很,“也就一般吧。”
许昔流嘴一抽。
“秦先生,你耳朵红什么?”
秦罹若无其事:“......洗澡洗的吧。”
然后在许昔流犀利的目光下明显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