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嘲讽到,可为了为自己正名,证明他男人的尊严没有受损,还是忍辱负重,眼神阴沉的把原因说出来了:“......因为我热。”
说这几个字的时候秦罹不可避免的感到丢人。
可是因为太热冒汗而被误解成身子虚,这更令他受不了,比起这个,风衣一打开红秋衣会从领口露出来的丢人似乎都不值得一提了。
终于把原因说出来了,秦罹有一瞬的轻松,觉得“虚”这个话题应该就此从他身上剥离开了,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有人提起这个字。他去看自己私人医生的表情,本以为会从青年脸上看到恍然大悟,继而开开心心与他道歉说不好意思秦先生我误会了,继而和解,谁知道他望过去的时候,青年却是垂着眸满脸的沉思和无奈。
秦罹的刚放下去的心一瞬间又提起了。
直觉不太好。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青年摊了摊手,道:“那这样好吧,我问秦先生你几个问题。”
秦罹一哽,很想拒绝。
可某种名为男人的倔强还是让他开了口:“......你说。”
“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失眠睡不着?”
“......是。”但那是因为他享受黑暗与寂静!
“是不是觉得最近心烦意乱,有时候还头晕眼花?”
“............是。”可烦躁这不是每个人都有么?看文件久了也头晕啊,他天天提防秦章远防止对方作妖,能不烦吗!
秦罹这时候已经察觉到不妙,想终止这个话题了,然而青年却不肯给他这个机会,灵魂发问:“还有啊,腰膝无力,四肢酸软,这些症状是不是都有?”
秦罹:“......”
他这段时间坐久了轮椅,腿酸是正常的吧??
每一句他都有原因,可每一句真论起来他都无从反驳,于是脸色随着对话越来越黑。
许昔流已经从男人的表情和最后的沉默看出来了一切,了然于心,一拍手,“对呀就是这样,再加上你时不时冒虚汗,情况已经很明显了。真的,秦先生,不要讳疾忌医,肾虚也分阳虚和阴虚的,你这是阴虚,我又没说你那什么不行,不是什么大问题,花时间调理一下会好的,要是置之不理的话,未来说不定会变得更严重......”
秦罹死死抿唇,字字句句好像箭头把他扎成了筛子,怒上心头,誓要身体力行证明自己很行。
于是直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头脑发热,当场就是一个趴下的大动作,单手俯卧撑以示清白!
他咣咣咣一口气好几个,姿势标准虎虎生风连气都不带喘的,本以为这下能让青年刮目相看,彻底扭转对他的错误看法,谁知迎来的是对方怒气冲冲的声音:“秦罹!你又不听话,脚伤好了没有你就给我蹦?”
“坐回去!”
许昔流劝医的话都没说完,就震惊看着面沉如墨的男人一言不合开始做俯卧撑,头几个还下意识感叹男人做的还挺标准,意识到对方脚上还带伤后当即眼前一黑,拽着轮椅过去就想让对方赶紧坐回来。
谁知轮椅这一拽可倒好,他一个用力,轮椅不知道撞到了什么,转身过来的时候,气怒交加轮椅上带着的力道直接把什么东西铲飞了出去。
许昔流只听见“嗷”地一声惨叫,然后咔擦咔擦哗啦哗啦滚动的声音。
意识到的时候,那个不幸被他用轮椅铲飞的东西已经滚到了小路下面的地势里了。
他懵逼加惊恐。
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那“嗷”的一声,应该是人发出来的吧,可他完全没看见周围有谁路过啊,或许也有可能是什么动物?许昔流朝周围望了望,目光移到小路一边,看见了边上被压趴的野草,这才确定了刚刚确实有什么东西在旁边,且被他用轮椅撞了下去,不是他幻听。
他走到小路边往下望,可惜这边地势高,下面野草丛生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只能看见一路被歪歪扭扭压倒的野草,昭示着刚才有什么东西从这一路滚了下去。
许昔流焦急,别是哪个无辜的过路人。
那他可罪过大了。
他赶忙把和俯卧撑较劲的男人拉起来,问:“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什么人,听见什么声音?”
秦罹还沉浸在被质疑的不爽中,闻言黑眸睨了一眼青年,硬梆梆:“没看见,不知道。”
许昔流此时此刻也懒得管对方是站着还是坐在轮椅上了,拉着男人到路旁被压趴的野草边,手指往下一指:“我刚才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了,什么东西没看见,那东西惨叫了一声就滚下去了,会不会是刚才路过的人?”
秦罹顺着往下望了一眼,看见一溜歪七扭八的草。
那边像是一个小凹地,树木掩映间,杂草被压倒的痕迹一路蜿蜒到下面。坡度不是很陡,但是树木多,如果真是人滚下去的话,撞到树上晕了过去也不无可能。
他淡淡道:“下去看一眼不就行了?”
许昔流也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