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看看发病期间有没有伤到自己,有伤口就给对方再处理处理外伤包扎一下。
但是每次都是半夜来这就很离谱。
想到这,许昔流神色微妙,纠结了一瞬,还是给管家道“我觉得依照秦先生目前的病情,还是建议去咨询一下专业的精神病医师或是心理医生为好,消除心结,病情才能彻底根除,现在这样完全是放任自流。”
毕竟这些又不在他的领域内,他也只能开开简单的药,处理处理外伤了。
这也是为对方好。
闻言,管家神情一瞬晦涩难言。
好半晌才开口,摇摇头“许医生说的这些,我清楚,但先生他不会愿意的。”
男人有多偏执,有目共瞩。
如果愿意,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两人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秦罹,纷纷静默下来。
许昔流也明白这不是他能操控的事,他也只是提个醒,至于人家做不做,不该他操心。
于是转瞬间就收拾好了情绪,给管家说了一声,任劳任怨的过去,走到躺在床上的秦罹面前,为对方仔细检查有无外伤。
管家不知什么时候又没影了,估计是为了不打扰他工作,暂时离开了,书房里格外安静。
许昔流从上到下把男人好好的检查了一遍,最终得出来一个结论
这人身上根本没外伤。
哦,不对。
还是有的。
许昔流拎起秦罹的一只手,眯着眼睛仔细打量对方食指上的一道细细的几乎都快要愈合的划伤。
不过这样也好,工作瞬间减轻了大半。
许昔流心情极好地转身准备去自己药箱里拿创可贴,却在转身的那一刻,没看见脚底下横亘着一只四仰八叉的秦罹的拖鞋,而一脚踩了上去。
然后脚底一打滑,直接滑倒。
即将滑倒的那一刹那,出于本能反应,许昔流伸手随便拽住了什么东西,借着这个东西的力道稳住了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在地上狠狠摔个屁股蹲。
虚惊一场后,他从地上起来,心里想着人倒霉了果然喝凉水也塞牙缝。
却在起来站直后冷不丁地对上了自己刚才手里抓着的东西。
他抓的居然是主角攻的裤子
刚才猝不及防,他还以为自己抓的是床单,还在庆幸自己真果断,谁知道居然是这个。
这还不止,许昔流定睛一看,呼吸都屏住了。
裤子穿在男人身上,被他那么大力一抓,裤子变形不说,连床上躺着的无知无觉的男人都被带动的移了位,差点掉下床。
恐怖的不是这个,恐怖的是,对方的裤子被他拽下来了好多。
这就使得某个部位若隐若现
许昔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盯了两下,觉得自己马上要长针眼了。
他转身欲走,却在欲走的边缘即刻顿住。
不对。
如果他现在走人,而男人就这么露着半只鸟大剌剌的敞着,到时候管家一进来,岂不是一打眼就能看见
然后岂不是一下子就能联想到刚从这里出去没多久的他身上
前几分钟还被看到男人扑在他身上,后几秒就出了这种事,他感觉管家的想象都能突破天际了。
不行
不能这样放着
许昔流脸上神情顿时变得严肃,想了想,回身从自己药箱里取出一只医用一次性手套,又转过来,满脸悲壮且狰狞地把男人意外露出的半只鸟塞回去,裤子狠狠提上。
该死,他不干净了
许昔流咬牙做完这一切,正想松口气立马逃离这个令他头皮发麻的对方,一转眼就对上了床上刚睁开眼睛的秦罹的目光。
男人黑眸郁郁沉沉,虽然还有着那么一点的恍惚,可视线明显对焦了,显然是已经清醒过来。
对方盯着他的脸,声线泛冷,开口缓缓质问“你在做什么”
许昔流立马一抖,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心虚,条件反射地捂住了秦罹的眼。
张口“哈哈,没什么刚才放飞了一只小黄鹂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