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4)

上满是惊恐,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身体甚至都发着细细的颤,结结巴巴的传话“许医生先、先生晚上发现自己的药不对劲,说、说让您过去一趟”

闻言许昔流微微蹙起眉。

药物不对劲

怎么可能,那些分明是他今天才带过来的。

除非

他心下起疑,面上却依旧镇定。

索性他没做坏事,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可慌的

就道“行,我过去看看。”

佣人闻言松了口气,就怕许昔流不过去。许昔流也挺好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墨迹,直接就顺着这个佣人的话朝主角攻的卧房过去了。

此刻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了,万籁俱寂,别墅里却亮着一盏又一盏的灯。

灯火通明,本该叫人安心,可行走间影子清晰的映在墙壁上,张牙舞爪的被拉长,反倒衬得别墅诡谲难言。

离那边越近,人越多。

气氛也越沉闷。

管家钟叔,薛管事,好几个佣人都在,最中间的就是坐着的男人。

不多时之前才见过面的男人被人簇着,此刻无声的把玩着一个白色的小瓶子,那专心致志的神态,好像手中的小东西是什么珍奇的宝物一样,药瓶在他的手里轻缓的腾挪移动,被苍白的骨节衬得伶仃,里面的东西不时发出沙沙的细响。

瞧见这一幕的许昔流微挑眉,放慢脚步。

哟。

声势挺大。

看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听见他来的动静,男人没抬头,其他人倒是不约而同看了过来。

许昔流明白他这下成了众矢之的,于是目光温和沉静地一一从在场人脸上掠过。

佣人们都是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也不言语,许昔流猜应该都是被秦罹吓的。钟叔的表情很不好看,毕竟出事的是秦罹,他望向许昔流的目光复杂,许昔流乍然过来一时之间没看透那是个什么意思。

在这些人中,首先开口的是薛伯,对方殷殷切切语气和蔼,可字字句句都是发难,这就使得他笑眯眯的神情多多少少有点令人恶心“许医生啊,先生晚上吃药,却发现瓶子里的药物与之前不一样。这药可都是许医生开的啊,要是先生没有那么明察秋毫,直接吃下去出了什么事的话,许医生这责任可怎么担得起啊。”

许昔流不接话茬,面色温和。

“秦先生,是这样吗。”他直接偏头问秦罹。

被无视了的薛伯面皮一抽,难看一瞬,又很快恢复。

秦罹终于舍得抬了头,指尖仍旧把玩着那个药瓶,黑沉沉的眸子盯着许昔流,意味深长,似笑非笑“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许医生,是这样吗”

秦罹的目光若有若无地在许昔流身上转悠了一圈。

看得出来他这位私人医生来的匆忙,都没能好好打理一番自己。身上穿的是别墅里的睡袍,不太合身,松垮垮的,腰间却被很好地系上了,勒出一握劲腰。长腿笔直,站姿随意却挺拔,往上是那张总是挂着温和笑意的脸蛋,罕见的没带眼镜,狭长桃花眼的灵动漂亮完美的展现了出来,眸光转动时像春日的水波。

看样子是太匆促,狐狸尾巴没有收好。

秦罹眯了眯眸子。

许昔流听了这一会儿,也弄明白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盯着男人看了两秒,摇摇头“我负责秦先生的病症,从没有过一次懈怠,药物出错这种低级错误就更不可能了。”

小瓶子应着许昔流的话在男人手指间转了个圈,许昔流眼尖的看见瓶身上的空空荡荡。

他一顿。

秦罹却仿佛相信了许昔流这句自白似的,轻轻颔了颔首,而后又不言语了。

灯光将别墅内照的富丽堂皇,心思各异的众人站在光下,影子扭曲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暖光也不偏心地洒在男人脸侧,仿佛也给其抹上了一层血色似的,不复之前那么苍白。

薛伯张了张嘴,看见这一幕,既懵且急。

什么意思不追究

这怎么行

不追究自然是好的,他巴不得这事成功并且永远埋入泥底但是这事没有成功,而且他是在转嫁给别人,存在一定风险,做都做了,就必然要有个结果。

他盯上了许昔流,就势必要将许昔流摁死在这。

秦罹已经有怀疑他的趋势,为了不使自己暴露,那就只能搞死别人。

薛伯前后想的很清楚。

他是通过饭食来给秦罹加兴奋剂促使发病的,过程较为曲折,也不容易被发现。但许昔流作为秦罹的私人医生,秦罹的药必然会经手于他,他如果在药上做手脚、直接把秦罹的药换了,那么与之有关系的可就是许昔流了。

这事要是做成,药物剂量与他平时下在饭菜里的那点可是天差地别,依照那疯子平时的吃药量度,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发病。要是一个不小心,人没了,事后调查在秦罹日常服用的药物里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