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年,试探道“是先生又出了什么事,许医生过来看看的吗”
许昔流认出了这人是在别墅门口等候迎他进来的男佣。
不过态度并不怎么样。
当时情况紧急,他也就没在意,如今嘛
许昔流跟着露出一个完美和煦的笑“不,是我有东西落在了秦先生那边,趁着这会儿还不晚,过去取回来。”
一边说,他一边思索眼前人的身份。
之前没注意看,此刻仔细观察,这人身上穿的竟是和钟叔一样规整妥帖的管家制服,难道他也是管家
一个别墅里居然有两个管家,这也太奇怪了吧,也不怕因为职权竞争打起来。
许昔流在脑子里搜罗自己知道的剧情还有原主的记忆,还真让他找出来了什么。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瞧上去过于精明的中年男人应该是这座山间小庄园里管人事的佣人,也是个小头目,算得上半个管家了,他的媳妇还是这里的厨娘,一家子在别墅里地位不低。
许昔流心下明朗,脸上浅淡的笑意却没变,任谁看也只是个一心想取回东西没什么威胁的小医生。
薛伯观察了一阵也放下心来,没有跟着过去,他可不想和那疯子沾上点什么。只是朝许昔流点点头就离开了,似乎是急着有什么事去做。
许昔流看了看对方的背影,还有口袋里隐隐透出亮光的手机,挑了挑眉。
这小管事好像有什么秘密似的。
不过原主的记忆里实在没什么重要的,作为一个来了看完病就走,无情看病机器人的私人医生,记忆里大部分都是如何如何治疗主角攻的病痛,对其他人一点也不关心。他能搜罗出对方的印象,还是因为原主刚来给主角攻治病时,这小管事曾殷殷切切的到原主跟前自报家门。
许昔流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脚步却不停。
很快,他就回到了主角攻的房间。
看到那半开的门里透出的灯光,许昔流心下松了一口气。
还好,赶上了。
他脚步松缓下来,靠近时,却看到门框上扶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手的形状很好看,因用力而青筋浮起,就是太过苍白了些。
下一秒,门口就出现了一抹绝不该在这时出现的身影。
男人身形高大且消瘦,站直时这种感觉尤甚,像一株雨中簌簌的松。脸色病态苍白,扶着门框,像是要出来,可又脱力般,只能手指紧扣着门借着力,不住喘息着。黑色碎发散乱在眉眼处,狭长双眼阴郁非常,每动一下,丝绸质地的睡衣便稍稍晃动一下,可想而知底下躯体的羸弱。
这不是本该在镇定剂效用下睡着的主角攻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
许昔流讶然。
男人好像没有发现他,兀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看起来并没有发病的样子,可就算如此,他气质上的病态阴郁也很不想让人靠近,打心底的惧怕。
倏地,对方抬起头,许昔流冷不丁地和那双阴郁的眼睛对上,他心里一咯噔,笑了下,挂起温和的笑容打招呼“秦先生晚上好呀”
秦罹抿着唇没说话,额角沁出一层薄汗。
感受着身体上连路都走不好的孱弱,内心厌恶至极,抓住门框的手又用力了些,像是要捏碎木板一样。
许昔流看见他不理自己,仍是自顾自的想往外走,眼神有着些微的恍惚,好像下一秒就要摔倒的样子,连忙过去扶住对方。
不扶不要紧,一架过男人的胳膊,对方的重心下意识倾斜过来,许昔流差点被压趴下。
他震惊。
看上去这么单薄,实际上却重的要死
而且对方还比他高,扶起来更费力了。
有一种以为自己接的是纸片实际上却是沙包的错觉感。
一瞬间,许昔流忽然有些后悔自己过来的举动。
他尽量自己的声线“秦先生这时候不该睡着了吗,出来是有什么事吗,怎么不叫人”
秦罹狼狈的任由自己被扶着,狠狠闭了闭眼。
他的意识此刻介于清明与恍惚之间,清明是因为镇定剂,而恍惚,则是由于他将近一天没吃东西,胃部隐隐作痛硬生生使他从睡眠中疼醒。这种伴随痛意的清醒,让他更能真切的体会自己的无能与堕落,不由自主的去想去感受,自虐般的牢牢记得。
真是狼狈啊。
秦罹喃喃自语,语气嘲讽“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好不容易扶着主角攻站稳的许昔流“”
这说的什么话
我要是看你笑话我早在旁边看你摔倒了。
再说了,现在谈什么笑话呀,你不清醒的时候喊我妈的事就算了吗
他心里腹诽,面上却是挂着和煦的微笑问“秦先生怎么这么说呢,作为你的私人医生,关心你难道不是我的职责吗。”
秦罹不置可否。
他的胃部抽痛,疼痛之下,精神头也算不上好。
一半身体都靠在扶住他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