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失礼貌地说上一句“秦先生,床事方面要适量”
哇,许昔流简直脚趾抠地。
而他,现在就穿书了,好巧不巧的穿成了这本文里那个苦逼的工具人医生。
他现在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在看到这些情节时的尴尬,以及被同事疯狂嘲笑的无助。
大概是他沉默的时间有点久了,电话那头的管家又催促了一遍“许医生,你在听吗,请尽快过来,先生目前情况很紧急”
“呃,在听”
许昔流被唤回神,无声叹了口气。
应下了“知道了,我尽量,目前还在路上。”
他瞅了瞅窗外。
停在路边也算是在路上吧
原主估计就是半夜收到了管家的来电,急急忙忙赶过来的,然后路上出了点问题,叫他穿过来了。
许昔流猜,估计也是猝死。
这可悲的工具人的命运。
有了他这句话,管家稍微松了口气,可随即又被什么混乱的场景拉去了注意力,许昔流只听见电话那边几句焦灼惊慌的先生,然后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尖利声、以及物体倒在地上的沉闷音,隐隐约约的还有男人痛苦的低哑嘶吼。
他不由得抿了抿唇。
最后管家只匆匆嘱咐了他一句“雨天路滑,许医生小心。”
就紧急挂断了电话。
想也知道是去处理那边的事了。
许昔流放下手机,隔了一秒后,认命的启动车子,按照记忆往主角攻所在的山间别墅驶去。
谁懂啊,死前在拼命工作。
死后一睁眼居然还在工作的路上。
再一看时间,好极了,凌晨一点。
许昔流磨磨牙,吐槽归吐槽,但他还有职业道德,无法放任病人不管,就只能安慰自己,虽然工具人了点,但好歹薪酬相当丰富不是
年薪百万呢。
等剧情时间结束,他就能带着这笔巨款彻底躺平了。
想到这,许昔流因为半夜不睡觉被叫起来工作的怨气平息了不少。
夜雨仍旧不停,轿车驶在路上,溅起大片水花。
很快,这辆车上了盘山公路。
又过了小半个小时,车进入半山腰上的小庄园,在一栋奢华的别墅前停稳。
许昔流缓缓舒了口气,下意识的捋了捋身上的衣服,后视镜里映出他戴着金边镜框的脸,夜色里狭长的桃花眼落了点微光,显得颇为明亮,往下是即便抿直也带了三分笑的唇瓣。
那双平静的眼睛里熟练地堆起浅浅的温和笑意,而后他拿起一把伞,下了车。
夜空昏黄,别墅里亮着灯,伴着淅沥的雨,却也愈发使得这座山间的建筑物孤寂。
“进来吧,先生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门前已经有佣人等候,许昔流自己撑着伞过去,那名男佣看见他,平静的让他进来,虽没多说什么,可许昔流却看见对方在转身前撇起的嘴。
为什么
许昔流顿了一下,装作没发现的样子进了门,被领着急匆匆带上楼。
越靠近,就越能感受到那边的混乱。
佣人们各个低着头,进进出出,噤若寒蝉。忙碌的身形与古板冷漠的表情十分割裂诡异,好像一个个木偶一般,目光触及那边的混乱,鄙夷厌恶恐惧什么情绪都有,可都被很小心的收进眼底,看了叫人心沉。
别墅里的气氛也格外古怪沉闷,偌大的别墅,华丽冰冷,雨声被关在外头,偶尔传进来几声,甚至能形成空旷的回音。
一路上,许昔流看见了不少碎裂的瓷器花瓶,打翻在地上的食物,甚至地板上还隐隐有着血迹。
哪怕被匆匆处理过,留下的痕迹也昭示着他没来时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他心想,主角攻真的病得不轻啊。
以后的工作量绝对巨大。
临到房间门前的时候,从里面匆匆跑出来个焦急的中年人,一看到他便急急忙忙叫了句许医生,声线与在电话里头的吻合,许昔流知道他就是主角攻身边那位忠心耿耿的钟姓管家。
“许医生快进来吧,先生他”
管家的后半句话被屋子里传来的男性低哑嘶吼声掩盖,那道声音虽然磁性低沉,可此刻却充满了痛苦,一听就知道在经历着难以想象的折磨。许昔流也知道目前情势不好,就抿着唇点点头,没多说什么进去了。
进去了之后还没看清屋子里的人,当头就是一只飞过来的玻璃杯,许昔流卧槽一声下意识的侧头闪避,玻璃杯撞在身后的门框上,尖利的碎裂声哗啦落了一地,吓的紧跟他其后进来的佣人尖叫起来。
“先生”管家钟叔面色一变,随后那边也传来几句惊慌失措的尖叫“啊先生挣脱了”“快,摁住先生”
许昔流人还懵着,冷不丁对上一双充斥戾气泛着血丝的猩红眼眸,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道人影挣脱钳制后猛地冲他扑了过来。
轮椅被掀翻,他脑袋一炸,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