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大大松了口气。
不过,这人是真不知道疼吗,这么半天硬是一声没吭,难道自己挖的不是他的肉,五娘下意识看向他,脸仍旧蒙着,但这会儿眼睛也闭上了,像是睡着了,但五娘很清楚他不可能睡着,偷偷把桌上的灯挪了挪,看见这人额角一闪而没的水光,五娘放心了,疼出冷汗了,说明是个活人,不然,自己真会以为他是什么山精野怪了。
忽的男人睁开眼,两人的目光正好对上,而且两人的距离颇近,近到五娘发现这人的眼睛其实并不是纯黑的,有些像茶色,灯光下很是剔透,像琉璃。
黑衣人道“你真不怕我”
五娘收回目光道“你喜欢别人怕你吗”说着开始收拾,桌上地下所有的血渍都得擦干净,不然明儿就得露馅,到时候真就是大麻烦了。
黑衣人道“不是我喜欢,而是很多人都怕我。”
五
娘直起腰看着他“他们为什么怕你你是吃小孩儿吗”
黑衣人“说不定我真吃小孩儿呢,你怕不怕”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好像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便隐没不见,以至于五娘都认为是自己的错觉了。
五娘道“我又不是小孩儿,怕什么。”
黑衣人挑眉“你不是小孩儿吗,你多大了八岁还是九岁”
八岁还是九岁,五娘深觉自己被侮辱到了,就算她发育不良,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可也不至于才八九岁吧,八九岁还是小学生呢,自己有这么小吗。
五娘没好气的道“你说对了,我今年正好八岁。”
黑衣人好像当真了,点点头“八岁就有这样的胆量,很好,你可愿意跟我走吗”
五娘眨眨眼“跟你去做什么,做你的丫鬟,你应该不缺丫鬟吧”
黑衣人“为什么是丫鬟”
五娘心道,废话,就凭你那件绣着云纹的里衣,出手就是金锭子便能大致猜出,身份必然不凡,而且,一个人再怎么样,出身也是藏不住的,虽然知道这个黑衣人为什么会中了毒箭,躲到自己屋里,但他举手投足间那种隐隐的上位者气场,绝非常人,自己这种小老百姓跟着他,不当丫鬟难不成当祖宗吗。
当然,这话五娘可不敢说,回头这位一怒,给自己一下子,可就鸡飞蛋打了,故此,眨了眨眼道“那你说不当丫鬟当什么”
黑衣人被她这一句问住了,半晌儿方道“容我想想。”
五娘心道,你想吧,想吧,乐意怎么想怎么想,反正今儿过去,到明儿早上,你走的你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谁也碍不着谁。
这一晚上担惊受怕不说,还作了一台清创手术,到这会儿真是又累又困,也不管黑衣人了,五娘把桌上的金锭子一股脑装回袋子,塞到自己怀里,爬上床倒下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梦里都是亮闪闪的金锭子,伸手去抓,谁知却抓了空,活活把五娘吓醒了,睁开眼感觉到窗外透过的晨光,猛然清醒,一咕噜坐起来扫了屋里一圈,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桌上自己昨天收拾好的染血的棉布箭头什么的,也不见了,甚至桌上昨儿自己挪过来的灯,也没了。
五娘跳下床,跑出寝室,见那灯好好的放在外面的书案上,五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硬邦邦的,拿出来看了看才松了口气,昨儿的确不是自己做的梦。
冬儿端着热水进来道“奴婢还说打了水再唤少爷呢,不妨您自己起来了。”
五娘盯着她的脑袋看了一会儿,冬儿被她看的有些发毛“少,少爷,您这么看着奴婢做什么”
五娘“你头疼不疼”
冬儿摇头“不疼。”
五娘又问“那是不是有些事儿不记得了”
冬儿想了想道“要说不记事儿,昨晚上奴婢就记得从二少爷屋里回来,后面的好像不记得了,也不知怎么睡下的,睁开眼天就亮了。”
五娘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回头给你买天麻炖鱼头吃,这个最补脑。”
外头丰儿道“冬儿姐姐,五少爷可起了,今儿是考试的日子,耽搁不得。”
冬儿道“起了,收拾收拾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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