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韩明赫的领域,他很少涉足。
韩在宇的脚步声几乎都被地上那昂贵的绒毯所吸收,安静的不像话,有个私密的客厅。
正中央悬挂着气派的水晶灯,墙壁上方形的古典镜,下面则是燃木壁橱,仿真性炉火熊熊燃烧,两侧则分别通向韩明赫的书房与主人房。
韩在宇脚步只停了瞬间。
透过展柜,他清楚地看到了正在沙发上纠缠的人影。
女人被男人牢牢地亚在身下。
她的腿被男人捞起,对方的动作并不轻柔,漂亮的手指掐着她的腰,刻意练过手臂的肌肉线条带着一种赤诚的因诱。
韩明赫最喜欢的腕表在桌上搁着,他挺拔的背脊几乎将女人全部遮住,再次低头强势地吻住了女人的唇。
韩在宇愣住,往后退了好几步。
暧昧的声音让他大脑一片混乱。
不知道怎么回事,韩在宇只
觉得几分钟前自己还格外不耐烦的情绪戛然而止。
他在走廊呆滞着,其实心里明白二人只不过是亲吻,可女人那柔软细致的手指、白里透红的皮肤、冒着香软气息的呼吸,让韩在宇想要侧身,再看得清楚一点。
那股香气,很朦胧,却也熟悉。
韩在宇的手掌紧了又紧,迟钝又缓慢地下楼。
他想把刚才停留在眼前的那一幕忘了,反而随着时间过去愈发清晰,让韩在宇回到卧室都忍不住在回想,他只好自我安慰,那不过是韩明赫的美男计,他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那个在孤儿院陷害他的女人
喻怜是在温热的水中醒来的。
或许是太久没回家,喻怜在这里睡得并不安分,早上她惯例在家里的健身房做完运动,浴室里的水已放好。
在浴缸里太舒服,喻怜睡着了。
女佣叫醒她,“太太,您再这样下去会着凉的。”
喻怜这才起来,明赫呢”
“今早财务大臣约他见面,他已经去12号办公室了。”
她若有所思。
等喻怜从浴室走出,又过去了大半时间。
她用蓬松夹夹着发根,长卷发自然的披在肩后,前往自己的衣帽间,琳琅满目的大牌成衣,高跟鞋和手包都在柜子里,还有个单独的首饰柜,两侧是落地玻璃立体镜,身后好几个佣人正在按照她的吩咐取出今天的穿搭。
“等一下。”喻怜叫停了佣人,打量起其中的衣服。
她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这衣柜里所有的东西,看起来都像是全新的,不,不仅是衣柜,连她昨晚用的那些护肤品,穿的真丝睡裙也都是一样。
喻怜好奇问过,韩明赫解释是离婚后他很生气,把这些东西都扔掉了。
她走到了首饰柜那里,挑了好几个试了试,果不其然,所有戒指都仿佛量身订造的那样,都是j2号。
是她结婚戒指的尺码。
但自从出了车祸后,喻怜比起以前又瘦了些,她现在早就是j1号的尺码了,如果说这些戒指都是曾经的,那有些标牌甚至来不及拆掉。
难道
喻怜陷入一种无端的不安,她调整了下情绪,自然地开口“明赫离开前没有替我准备营养剂我身体不太好,每天早上都需要吃一些。”
佣人果然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但也很快反应过来,“夫人,先生吩咐过我们要做。”
“那就好。”她依旧温柔的不行,“我要去吃早餐了。”
早餐结束,喻怜也顾不上学校那边的事情,她留在这栋别墅,想要找出一些韩明赫的破绽。
她开始怀疑这个男人并不是自己的前夫,至少在某些行为做派上,他只是个“装得像”的贵公子气派十足的上流绅士。
他的种种行为实在刻意。
仔细想想,其实从坐上他的车那刻开始就有端倪了。
真正含
着金汤匙的少爷习惯于别人给他开车门,韩明赫上车下车比起司机,更喜欢自己动手。
喻怜还记得自己的前夫是个掌握多国语言,擅长演奏的豪门二代,韩明赫的手指却没有任何接触乐器的痕迹。即便家里有一架古董三角钢琴,喻怜还是不敢确认。
没有哪个擅长音乐的人会把钢琴当成装饰物一样摆在家里最容易受冷落的地方,甚至连个专门练琴的房间都没有。
不知不觉间,喻怜来到了男人的书房,她推开门。
艺术品,古典油画,与天花板颜色一致的暗色书柜喻怜看得出来,韩明赫是个很喜欢古典浪漫主义设计的人,这个家处处都是这样的风格与设计。
但也不一定。
她扫了眼书柜,按理说阅读的书籍是最容易暴露一个人偏好的,可韩明赫的书房里竟没有一本古典小说,也没有任何关于音乐的东西,几乎被数学、科技、金融、法律、政治之类的填满了。
与他的工作相关。
却看不出他任何爱好,喻怜随手抽了本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