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面了。”
林月乔抿嘴微笑哼了声,平静地转头看向母亲。
孙婷神色有些紧张,低头又取了只橘子开始剥皮。
她不敢跟女儿对视,只小声说“那小公子我已见过了,是极俊俏的孩子,性情也很孤僻,不爱同人打交道,只跟自个儿喜爱的人来往。”
这话一听,就是故意想把沈宴辞跟楚湛的共同点说给林月乔听。
林月乔上辈子跟沈宴辞已经算是熟识,她知道,沈宴辞跟楚湛的性格八竿子打不着。
而且并不孤僻,甚至经商处世很有分寸,性情温润,讨人喜欢。
沈宴辞六岁时就开了灵根,但却并没有踏入学宫专注修行,而是一直跟着家人打理家中几个商铺的生意。
他对修行很有兴趣。
上一世,在宴会上,第一次跟林月乔见面,两人就很聊得来。
林月乔和沈宴辞之间,有种难以解释的默契。
她猜想沈宴辞应该也发现了,他俩其实有着很相似的经历。
林月乔虽然是家中长女,地位却远远排在弟弟之后。
沈宴辞作为嫡次子,当然也不可能继承主要的家业,如果他展露出争家产的野心,全家都会提防他。
同样作为家中兄弟的陪衬,林月乔的性子强势执拗,一点亏都不肯吃。
沈宴辞却谦和大度,自愿把自己摆在最末。
上一世林家破产,沈宴辞一直暗中接济林月乔。
他天生温柔细心,半点都不让她感到窘迫羞耻。
母亲曾当着林月乔的面评价说,女儿这桃花运着实是好。
从前她以为,这世上绝没有第二个人,能像那楚家小傻子对她女儿那般用心,没想到又遇上了这么个沈家二公子,那份温柔耐心,是绝不输楚湛的。
林月乔心里却知道,这两个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沈宴辞对待她,应当算是一种惺惺相惜的怜悯。
他俩更适合成为知心至交。
而楚湛不一样,他与她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与思维,会在无意间给对方带来疼痛,可却彼此无法克制地,想要靠近对方。
这世上没有其他男人,能给她这样的感受。
重活一世,她在战圈与楚湛只相处了几日,即便时常心酸失落,她还是能清晰地触碰到自己心底深处的悸动。
她现在愈发清晰的理解自己,愈发有勇气去面对并触碰自己的感受。
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所以这一世,她绝不能让沈宴辞对她起心动念。
林月乔神色坚定地看向母亲,她相信母亲知道她的意思她绝对不会去见沈家人。
林月峰也很了解林月乔这种强硬地求娘亲做主的样子。
林月乔很少敢对父亲摆出这个态度,如果此刻林惠丰在这里,她敢在这里甩脸子,肯定会出大事的。
自从楚少青获罪发配,林惠丰对他从前的宝贝女儿,就没那么多耐心了。
林月乔十二岁那年就被林惠丰正儿八经地教训过一顿。
当时楚家刚搬去京城,隔了几个月,林月乔忽然说自己有急事,要去找楚湛谈一谈。
她想让爹娘给她点盘缠,让她去一趟京城。
他姐姐从小就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
大姑娘家没到成亲的日子,也没收到邀请,千里迢迢跑去京城找婆家,被外人知道,还怎么见人
爹娘起初还好言相劝,可他姐姐纠缠了好几天,就没人理她了,然后他姐姐就抱着自己的首饰盒,要去当铺换盘缠。
林惠丰终于忍无可忍了,冷着脸让她把首饰盒还回来,回自己厢房里,禁足十日。
林月乔执拗劲头上来了,嘴里嘟囔着盒子里的首饰,是姜闻笑给她的。
林月峰至今还记得,父亲把茶碗咣当砸在桌子上的
时候,茶水都溅到他鼻子上了。
更匪夷所思的是,林惠丰伸手去抓林月乔胳膊的时候,林月乔居然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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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摆出在学宫里对战时的姿态,用警告的眼神,让林惠丰不要靠近,浑身都写着翅膀硬了。
然后林惠丰就第一次对自家女儿使用了传家宝那串二品的法器腕铃。
林月乔从前经常偷偷去阁楼,取出那串腕铃,戴在自己手腕上臭美。
小时候,母亲经常给姐弟俩讲一个故事
这串腕铃,是在林月乔满周岁的时候,抱她去道观求签时,一个古怪道人系在林月乔手上的,但没有要钱。
因此,年幼时的林月乔一直觉得这串腕铃独属于她,恨不得随时戴在手腕上。
直到父亲不许母亲再胡编故事,正儿八经告诉林月乔,这腕铃是林家的传家宝,不是什么道人送的。
哪有这样的好事呢
但父亲还是承诺过,这串腕铃未来可以给她当嫁妆,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