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视不理。尤其嫌疑人竟然还是公差,这更是炸了锅了。
因廖羽逃走,金龙帮就自发的四处通缉追杀。
廖羽东奔西逃,狼狈地躲了两日,今天总算是被发现了,若不是卫玉来的及时,只怕他会被愤怒的金龙帮众砍成肉泥。
听李知县把案情来龙去脉讲完,卫玉思忖“这么说他并没有招供”
知县道“本来是想传他过堂问个清楚,但他竟然逃走了要不是心虚畏罪,怎么会潜逃不归。”
卫玉道“有这么多人想要杀了他,若县衙也无法保全,他不敢冒头也是人之常情。”
李知县看向她“难道大人觉着他是无辜的”
卫玉回答“是否无辜,也要等问过了才知道,仓促定案却不可取。”
可惜那廖羽之前受伤过重此刻仍没有醒来,所以竟无法再问口供。
卫玉稍微忖度,还是得先看看受害者的尸首。
小侯爷一直跟在卫玉左右,盯着她一举一动,似乎对她很感兴趣。
见她要去看尸首,罗醉问“卫巡检经常做这些事”
卫玉回答“并非如此,京城内自有仵作。”
罗醉道“我看卫巡检倒像是个老手真是不可貌相。”
那两具尸首已经被带到了县衙内,就在偏院。
李知县领着到了门口,看她相貌清秀矜贵,便又提醒“样子着实不好看别冲撞了卫巡检。”
卫玉只一摆手,进内,却见那女子身上披着白布,小儿就在她的旁边,一大一小,蒙头盖脸。
虽还没见到本来面目,只看这个阵仗,便叫人打脚底透出一股寒意。
卫玉走到近前,掀开白布细看。
却见那妇人脸上青肿,却难掩秀丽容貌,身上大大小小许许多多的伤痕,让人大吃一惊。
而细看之下,她的致命伤则是胸口一道深深划痕,几乎可见心肺。
小侯爷虽然也算是上过沙场经历生死的,可亲眼目睹这样死尸,不由皱眉。
卫玉则开始想念蒋攸安,后悔这趟离京没有把他要来
好不容易查看过妇人,又去看那小儿,望着那孩子几无血色的脸,这次卫玉也看不下去了。
罗醉端详她“卫巡检也有不忍的时候。”
卫玉揉着额头,觉着头疼。
罗醉无声一叹,自己掀开白布,看了会儿,说道“这孩子身上没有什么别的伤,只有一道致命,是在颈间,好深,咦”
卫玉听他语气疑惑,问道“怎么了。”
罗醉道“这伤口有点奇怪,通常刀伤的切入口要深一些这孩子的伤口”他外头打量小儿颈间,“倒好像是从下到上你看他脸颊处被扫了一道。”
卫玉忍着不适转头看去,若有所思。
亲自查验过尸首,退了出来,李知县着实佩服,陪着回到前堂,卫玉喝了口热茶,叫把所有卷宗拿来查看,一刻钟后,传王绔上堂。
苦主王绔被带上堂来,满面愤怒。
他当然已经听说了廖羽被朝廷所派的卫巡检护住带回了县衙的事。
王绔咬牙切齿,抬头怒视堂上的卫玉。
李知县见状,生恐卫玉不悦,便呵斥“王绔,卫巡检有话要问,你如实回答。”
王绔却不依不饶地叫道“什么卫巡检,哪里来的大官儿这案子都已经明白了,板上钉钉的事儿,不赶紧把那罪犯砍杀了,还问什么”
李知县道“住口好好说话”他又对卫玉说“卫巡检,无知小民不知规矩,休要怪他。”
卫玉不以为然,看向王绔“我来问你,你可亲眼见到廖羽杀人。”
王绔一愣,嘴唇抖动。
卫玉又道“那有没有其他人证,亲眼见到了他杀人”
王绔的脸本就很黑,这会儿更加黑了几分。
此时卫玉身旁小侯爷不由低声道“他竟黑丑成这样,又年老他的娘子倒是年青又有几分姿色,怎么会看上他呢真是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
卫玉看了眼罗醉,这小侯爷懂得还挺多。
王绔却咬牙道“什么不是他还有谁”
卫玉道“就算有人见着,也要按照规矩问案明白,何况如今并无确凿人证,只凭一句见到廖羽出入你家里,就要定罪,万一凶手另有其人呢一来冤枉了好人,二来放过了真凶。”
王绔似乎想辩解,却又咬紧牙关。
卫玉堵住了他的嘴,才又问道“案发那天晚上,你在何处”
王绔瞪大眼睛“我我在何处这些李知县不是已经问过了我就在码头那边。”
卫玉道“你在码头,可有人证。”
老吴双拳紧握“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是在怀疑我吗”
李知县看向卫玉,欲言又止。
卫玉一脸平静“王绔,我问你什么你只管回答什么,休要反问,你若如此回避,岂不是跟廖羽一样了”
“我怎么会跟那个畜生一样”王绔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