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
旁边儿的衙役喝道“这是京城来的卫巡检,你这该死的罪犯,还不磕头。”
小陆兀自发怔,不晓得卫巡检是什么。卫玉则看清他细细的手腕儿,难以想象这双手能够挥动那沉重的泥塑之剑。
她心中一叹“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要遵从本心,如实回答。”
小陆还是不明所以。
卫玉道“机会只有这一次。你听好,到底是不是你杀的王大胆”
小陆瞪大双眼,没有回答。
卫玉忍着不适道“生或者死只在你一念之间,我只要一句实话,是你杀人吗”
“不,不不,”他终于反应过来,眼中的泪一涌而出“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好。”卫玉点头,转身就走。
身后小陆不知她要怎样,濒死一般尖声叫起来“卫巡检救命,不是我,我没杀人,救命”
卫玉越走越快,可双耳隔绝不了那叫喊声,就好像昔日无形的束缚会把她捆住,一把拉回去扔回天牢一般。
直到匆匆的出了牢房,她撑着墙勉强站住。
身后的阿芒低头看向她脸上“玉哥儿,你的脸色不好,怎么了”
卫玉摆了摆手。
很快,县衙前厅处,杨知县便知道了卫玉去楼房的事。
同时他也早问明白了卫玉往城隍庙走那一趟到底做了什么,只是当得知卫玉拿了一个包袱之后,杨知县眉头紧锁,问道“那包袱现在哪里为何我没看见。”
衙役道“跟那位小爷带走,不知去何处了。”
杨知县呼了口气“派人去找看看,他到底去了哪里。”
眼见将正午了,宿九曜终于去而复返。
他径直入内,却发现杨知县此时正在座。
卫玉见宿九曜进内,便道“查到了么”
小九爷刚要回答,对上卫玉的眼神,便只一点头。
卫玉即刻面露喜色“我就知道九爷出马,必定不会扑空,到底如何你且快说。”
宿九曜望着她的眼睛,沉默,目光扫向旁边的杨知县,他道“此事机密,我只能向巡检禀告。”
卫玉道“岂有此理”
可她嘴里说着岂有此理,眼睛却看着杨知县,显然是送客。
杨知县错愕,却也只得起身“既然如此,下官暂且回避。”
等到杨知县出外,卫玉才道“你”
宿九曜忽然向她一摆手,卫玉反应最快,即刻顺势招招手道“你过来。”
小九爷上前,两人目光交错,他便俯身靠近卫玉耳畔,低声道“你想干什么人在外头没走。”
卫玉一笑,也小声道“总之你只装作大有所获,咬一阵耳朵就罢了。”她低语了这句,又略大声道“好很好”
宿九曜“嗯”了声,只是听她说“咬耳朵”,他的目光不由瞥向卫玉。
正瞧见乌黑的发鬓,小巧玲珑的耳朵,也如玉雕一样,耳垂偏偏有点珠圆玉润,再往下,那脖颈修长
正打量中,卫玉道“人还在吗”
宿九曜方才就听见杨知县已经走了,只是竟不愿意提及。
听她问起才含糊说“走了。”
卫玉吁了口气“我还以为他多好的耐性呢,再多呆一会儿,我都演不下去了。”
宿九曜依依不舍地起身,问“演什么”
“你不知道演什么,刚才我使眼色给你,你竟然都知道该怎么做是天赋异禀呢,还是心有灵犀”
宿九曜笑了笑,觉着这两个词都不错,索性都要。
卫玉却又道“说来,你既然如此有天赋,我倒也不能辜负,不如物尽其用。”
宿九曜听着“物尽其用”,这个词却让他心情复杂,不知该不该接受。
大概是两刻钟后,卫玉叫人去请杨知县前来。
不多时,知县急急赶到,行礼后便问何事。
卫玉肃然正色“知县大人,我怀疑城隍庙案的凶手另有其人。”
杨知县满脸震惊“卫巡检此话何意”
卫玉道“先前我去牢房问过小陆,他先前只怕是太过害怕才招认。但最重要的是,我怀疑那真凶跟城隍庙失踪的道士有些渊源,先前我让小九爷带着那道士所留之物,找消息灵通的江湖中人查问,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一人认出那失踪道士的飞镖”
杨知县深呼吸“当真是谁”
卫玉面色凝重“此人虽是可靠人证,但他不愿抛头露面,似乎有很大的顾忌,不过他透露,这道人原本半路出家,实则杀人越货为非作歹,而且,这假道士还有同党。”
杨知县咽了口唾液“竟然会这样那此人何在”
卫玉道“此人忌惮那假道士,害怕被他们所害,所以不愿意暴露身份,只愿意配合画出那假道士跟其同党的画像,这样也好,只要知道那道士跟其同党的容貌。就能将他们缉拿,再审出城隍庙案的真相。”
杨知县思虑片刻,道“卫巡检,在下官看来,既